六月的风裹挟着热浪,刮在脸上却带着刺骨的凉。林默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
低着头快步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
校服裤的膝盖处磨出了浅浅的毛边——那是上周被赵宇轩带着几个男生堵在楼梯间,
反复拉扯摔倒留下的痕迹。他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掌心沁出的汗把衣角浸湿了一小块,
脑子里还回响着班主任李梅那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
不就是你妈发烧要回家做饭吗?晚自习没任务,赶紧走别耽误事,真是事多。”可现在,
站在人山人海的操场中央,林默彻底懵了。今天是市重点初中的开放日,
红色的充气拱门立在操场入口,上面印着“欢迎各位领导、家长莅临指导”的烫金字样,
校领导们穿着笔挺的西装,陪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家长谈笑风生,
各班学生穿着整齐的蓝白校服列队站好,上千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广播里突然响起一段陌生的、节奏明快的音乐,体育老师张强皱着眉头冲他吼:“林默!
发什么呆?领操啊!全班都投票推荐你,你还磨蹭什么?想让全校看我们班笑话?”领操?
林默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瞬间一片空白。他昨天下午接到妈妈的电话,
说发烧到39度,实在起不来床,他急得眼泪都快掉了,跟李梅请假时反复确认:“李老师,
晚自习真的没任务吗?我怕落下课程。”李梅当时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头都没抬:“说了没任务就是没任务,赶紧走,别在这烦我。”他怎么也没想到,
所谓的“没任务”,是全班要统一学习新的课间操,而他,这个全程缺席的人,
被全班“全票推荐”成了领操员。“哈哈哈哈林默要出洋相了!”“谁不知道他脑子慢?
连广播体操都做不利索,还领新操?”“估计是全班都不想丢人,就把他推出来了呗,
毕竟他最不怕丢人了。”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林默的耳朵,尖锐又密集。
他看到赵宇轩站在队伍前排,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男生,两人相视一笑,
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临时补位站在他右侧的李婷婷,穿着干净的白球鞋,
偷偷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还来重点初中,真是拉低班级档次”。
校长的脸色越来越沉,对着身边的教导主任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领操员连动作都不会,开放日让家长们看什么?看我们的教学有多失败吗?
”张强站在校长身后,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冷汗,
看向林默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他本来指望这次开放日表现好,能顺利晋升体育组长,
可现在全被这个“傻子”毁了!音乐还在继续,是他从未听过的旋律,
节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林默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能感受到校长的怒火、家长们探究的目光、老师们嫌弃的眼神,
还有同学们毫不掩饰的嘲笑。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浸湿了校服领口,他的脸烫得像火烧,
心脏缩成一团,疼得快要喘不过气。他想解释,想大声说“我没学过”,
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起昨天晚上,
妈妈躺在床上虚弱地说“默默不用惦记我,好好学习就行”,
想起爸爸每天凌晨五点就起床去工地打零工,晚上还要加班到深夜,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只为了凑够他的学费和妈妈的医药费。这个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上个月交房租时,
爸爸硬是厚着脸皮跟房东缓了半个月;妈妈生病舍不得去医院,
只在家吃了点退烧药;他的校服穿了两年,裤脚短了,妈妈就用同色的布接了一截,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父母在单位受气,爸爸被主管骂“干活慢”,
妈妈被同事调侃“养了个傻儿子,这辈子没指望了”,
邻居私下里阴阳怪气地说“老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养个孩子这么不争气”,
可他们从来没怪过他,反而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他。爸爸每次打零工回来,
都会带一个热乎乎的肉包,说自己吃过了,其实他根本没吃饭;妈妈织毛衣,总是先给她织,
自己穿去年的旧毛衣。而现在,他却在全校师生和家长面前,像个小丑一样被人围观。
好不容易熬到早操结束,林默低着头快步跑***室,身后的笑声还在回荡,
像魔咒一样跟着他。他刚坐下,上课铃就响了,
数学老师王芳抱着教案走进来——她是张强的老婆,也是出了名的势利眼,
平时就没少针对他。这节是公开课,教室里后排坐着几个校领导和家长代表,
其中就有赵宇轩的妈妈,她穿着名牌套装,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
王芳清了清嗓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班,最后精准地锁定了林默:“林默,
这道二次函数的综合题,你上来解一下。”全班哗然。这道题是昨天刚讲的拓展题,
连尖子生赵宇轩都要琢磨半天,让林默这个数学常年考二三十分的学渣上去,
明摆着是故意刁难。林默攥着笔,手指颤抖得厉害,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他根本不会做,那些x、y、抛物线,在他眼里就像天书一样。他站起来,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老师,我……我不会。”“不会?”王芳挑眉,
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一样刺人,“上课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你占着重点初中的名额,不觉得浪费吗?我们班本来平均分是年级第一,
就是因为有个别拖后腿的,每次都拉低分数,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她故意提高音量,让后排的家长和领导都能听清,“我看你啊,也别在重点初中混了,
赶紧转去普通中学,省得在这里耽误别人。”林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知道,王芳是在为早上的事报复他,因为张强的晋升泡汤了。
他能感觉到后排传来的指指点点,赵宇轩的妈妈撇着嘴,
跟旁边的家长小声说:“你看这孩子,果然脑子不行,这样的学生怎么能进重点初中?
”就在这时,后排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林默下意识地回头,
正好对上父亲林建国的目光。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头发乱糟糟的,沾着几根灰尘,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还带着疲惫和屈辱——林默知道,
父亲今天本来是想跟主管请假来看看他,却没想到刚到学校就看到儿子被当众羞辱,而且,
他恐怕已经被公司解雇了。父亲的眼神像一把钝刀,割得林默心疼。他看到父亲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默甚至能看到父亲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那是他极度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现。
下一节是语文课,班主任李梅走进来,手里拿着朗诵比赛的流程表。
林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为了这次朗诵比赛准备了整整一个月,
每天放学回家都对着镜子练习,哪怕妈妈生病,他也挤出时间背稿子,一遍又一遍,
直到能流畅地背下来,甚至还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手势。这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想让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不是傻子,他也能做好一件事。可李梅看都没看他,
直接宣布:“朗诵比赛的名单调整一下,林默的名额取消,换成李婷婷。”“为什么?
”林默忍不住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师,我准备了一个月,
我每天都在练,我……”“准备了又怎么样?”李梅打断他,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口齿不清,脑子又慢,上台还不是丢人现眼?开放日这么重要的场合,
不能让你毁了班级的形象。”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同学们也都同意换李婷婷,
你就别不识抬举了。”林默看向班里的同学,他们要么低着头,假装看书,
要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赵宇轩甚至小声嘀咕:“就他那样,
也配参加朗诵比赛?别到时候忘词了,丢我们班的脸。”那一刻,
林默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涌了上来,像决堤的洪水,淹没了他。他不傻,
只是反应慢一点;他努力了,只是没得到回报;他只想让父母骄傲一次,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他?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钻心,
可心里的疼比手上的疼更甚。他看着李梅那张刻薄的脸,看着同学们冷漠的眼神,
看着后排父亲落寞的身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一次,
他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放学***响起,林默背着书包,跟在父亲身后走出学校。
一路上,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脚步沉重,背影佝偻。林默想安慰父亲,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
砸出小小的湿痕。“默默,”父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用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声音沙哑,“别往心里去,爸知道你努力了。那些人说的话,不算数。你在爸心里,
是最棒的儿子。”林默抬起头,看着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眼角的皱纹,
眼泪掉得更凶了:“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让你和妈跟着我受委屈。
”“傻孩子,”父亲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不怪你,是爸没本事,
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爸会更努力干活,让你和妈过上好日子。”林默靠在父亲的怀里,
感受着父亲温暖的怀抱和身上淡淡的汗味,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
他要让所有人都对他们刮目相看,要让父母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下了公交车,
往小区走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这条小巷平时人很少,只有几个垃圾桶,
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刚走进巷子,
两个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从垃圾桶后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
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把钱交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声音粗哑,眼神阴鸷,
手里的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林建国下意识地把林默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发抖,
却还是强作镇定:“我们没带钱,真的……我儿子还小,你们别伤害他。”“没带钱?
”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看你们穿得穷酸样,也不像有钱的。
不过,器官倒是能卖不少钱。”刀光闪过,林默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顺着手指往下滴,染红了地面。他低头一看,手腕动脉被划破了,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很快就浸湿了校服的袖口。“默默!”林建国急红了眼,不顾危险地冲上去和歹徒搏斗。
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哪里打得过持刀的歹徒?没几下就被歹徒推倒在地,
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爸!”林默想爬过去,可身体越来越虚弱,
视线开始模糊,头晕目眩。他看到歹徒举起刀,一刀刀捅在父亲的胸口,鲜血喷溅出来,
染红了父亲的工装,也染红了他的眼睛。父亲倒在血泊中,眼睛还看着他,嘴角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他挣扎着伸出手,想最后再摸摸林默的脑袋,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可那只手举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动过。“爸——!
”林默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想冲过去,可身体却越来越沉,像灌了铅一样,
意识逐渐模糊。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保护不了父亲,恨那些欺负他、羞辱他的人,
更恨这个让他活得如此憋屈的人生。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如果能回到过去,
他一定不会让父亲出事,一定不会让父母受这么多苦。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林默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强烈执念,时间回溯系统激活。
核心功能:可回溯任意尺度时间,代价为随机丢失一种五感,时长等同于回溯时长。
时间回溯?林默猛地瞪大了眼睛,残存的意识让他立刻做出决定:“回溯半小时!
我要回溯到半小时前!”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嗅觉,时长30分钟。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像被投入了滚筒洗衣机,周围的声音、画面都在飞速倒退。
歹徒的刀还没落下,父亲还护在他身前,手腕上的伤口也消失了,
巷子里的垃圾桶还在原来的位置,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可他却闻不到了——嗅觉真的消失了。
“爸!”林默一把拉住林建国,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急切,“别走这条巷,
我们绕路回家!走另一条路,快!”林建国愣了一下,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和急切的眼神,
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听你的。”他能感觉到儿子的情绪很不稳定,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选择相信儿子。父子俩转身走出小巷,
绕了另一条人多的路回家。一路上,林默的心还在狂跳,他紧紧攥着父亲的手,生怕一松手,
父亲就会消失。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没有伤口,再看父亲,也好好的站在身边,呼吸平稳,
只是脸上带着疲惫。是真的!时间回溯是真的!他真的有机会改变一切了!回到家,
母亲已经退烧了,正坐在沙发上缝补林默的校服,看到父子俩平安回来,
松了口气:“你们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事没事,绕了点路。
”林建国笑着说,可眼底的疲惫还是藏不住——他确实被解雇了,主管说他“干活效率低,
还总请假”,把他辞退了,他不想让妻儿担心,所以没说。林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他终于不用再受别人的欺负了,
终于可以保护父母了,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了!可没过多久,他就犯了难。他脑子慢,
虽然有了金手指,却不知道该怎么用。他试着回溯了一分钟,代价是丢失了味觉,
一分钟后恢复。那一分钟里,他吃了一颗糖,却什么味道都尝不到,就像在嚼蜡一样。
又回溯了五分钟,丢失了听觉,五分钟后恢复,那五分钟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世界一片寂静,让他感到无比恐慌。折腾了一个小时,他还是没琢磨出什么门道。
看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林默咬了咬牙:“回溯一小时!我要回溯到一小时前!
”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触觉,时长60分钟。时间回到一小时前,他刚进房间。
这一次,他静下心来,一点点摸索。他发现,每次回溯后,只有他自己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其他人都没有变化。而且,回溯的时间越长,代价带来的不适感越强,比如丢失触觉时,
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摸东西没有任何感觉,连拿笔都很困难。
但只要熬过去,时间一到,五感就会恢复正常。突然,他灵光一闪。
如果连续回溯同一段时间呢?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他立刻尝试:“回溯到下午4点整!
”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视觉,时长60分钟。眼前一黑,林默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他没有停下,在回溯完成的瞬间,再次下令:“回溯到下午4点整!
”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听觉,时长60分钟。“回溯到下午4点整!
”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味觉,时长60分钟。“回溯到下午4点整!
”回溯启动,随机丢失五感:嗅觉,时长60分钟。“回溯到下午4点整!
”回溯启动,五感同时丢失,时长60分钟。检测到重复锚定同一时间点,
额外赠送4倍回溯时长,形成时间循环。林默的五感瞬间全部消失,
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寂静,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不到任何东西,尝不到也闻不到任何味道,就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漂浮在虚无的空间里。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恐惧,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都这样了。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能感觉到时间在重复——每到下午4点59分59秒,时间就会跳回下午4点整,
一切重置,房间里的东西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有他的记忆在累积。一个小时后,
五感突然恢复,光明和声音瞬间涌入他的世界,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大口喘着气,
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触觉;听了听窗外的声音,有听觉;看了看桌上的台灯,
有视觉;拿起桌上的糖吃了一颗,甜丝丝的,有味觉;闻了闻旁边的花香,有嗅觉。
“太好了!五感都恢复了!”林默激动地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毫不在意,因为他发现,他相当于多了4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每次循环都是一小时,重复了5次,减去最初的1小时,额外多出了4小时。“***!
这就是bug啊!简直是神级bug!”林默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这下发达了!
以后学习再也不怕时间不够了!”他终于摸清了金手指的正确用法:同时使用五次回溯,
锚定同一段时间,虽然会五感尽失一小时,但能额外获得4倍的时间,
相当于拥有了更多的学习和准备时间。而且,这种时间循环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
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察觉,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林默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的目标很明确:第一,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再受气,不再辛苦;第二,报仇,
让那些欺负他、羞辱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第三,证明自己,不再做别人眼里的“傻子”,
让父母为他骄傲。接下来的日子,林默开始了疯狂的“时间管理”。
他每天晚上等父母睡着后,就开始利用时间循环学习。锚定凌晨12点到1点,
连续五次回溯,五感尽失一小时,却能获得4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他脑子慢,
就比别人多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别人看一遍就能懂的知识点,
他看十遍、二十遍;别人做一道题要十分钟,他就做一小时,直到彻底理解,
能举一反三;别人背单词背一遍,他就背几十遍,直到滚瓜烂熟。
他从初一的知识点开始补起,一点点往上赶,
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每一门学科都不放过。为了提高效率,
他还利用回溯的时间,去图书馆借阅各种学习资料和辅导书。他发现,每次回溯后,
图书馆的书还是原来的位置,他可以反复借阅,不用担心时间不够。
他还会回溯到老师讲课的前一天,提前预习,这样第二天听课的时候,就能跟上老师的节奏,
甚至能提出自己的见解。父母发现林默变得越来越勤奋,每天都在房间里学习到很晚,
灯亮到半夜。母亲心疼地说:“默默,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林默笑着说:“妈,我不累,
我现在觉得学习挺有意思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好高中,考上好大学,
让你和爸过上好日子。”父亲看着儿子的变化,心里既欣慰又疑惑。
他能感觉到儿子越来越自信了,眼神也变得明亮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
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这么努力,但他为儿子感到高兴。半个月后,
学校贴出了物理竞赛的通知,要求每个班推荐一名学生参加。这次竞赛是市级的,规格很高,
不仅有丰厚的奖金,还有机会获得重点高中的保送资格。而且,
这次竞赛还会有国家物理院士、物理教材编写者、世界物理学泰斗前来当评委、阅卷、颁奖,
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物理是林默最不擅长的科目,以前每次考试都考不及格,
甚至有一次考了个位数,被赵宇轩嘲笑了很久。班里的同学立刻炸开了锅,纷纷推荐林默。
“让林默去啊!他物理最差,肯定能给我们班‘争光’!”“对啊对啊,让他去参加竞赛,
正好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学渣天花板’!”“我赌五块钱,他肯定是最后一名!
”赵宇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站起来说道:“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林默同学虽然物理成绩不太好,但一直很努力,我相信他一定很想参加这次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