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由总统提出的‘废除外貌等级’提案，被国会全票否决，总统因此受到牵连，已被停职。”
收音机里说着最近发生的新闻，周一的清晨，通往学校的巷子口，两边摆了许多小摊，白雾从锅子里冒出，带着馒头包子的清香。
其中有一家卖煎饼果子的，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长相普通，身材矮小，他对着面前徐波波说道：“今天的不加蛋啊？”
徐波波摇了摇头：“这周的钱剩的不多了。”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随手拿起一个鸡蛋敲碎，加进果子里：“中午肯定又打算吃素吧，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徐波波微微笑了笑，向周围的摊位看去，这里是早餐聚集地，什么茶叶蛋、手抓饼、糯米饭之类的应有尽有。
“我看看啊，你长得还蛮帅的嘛，就卖你3块钱吧。”，一家卖糯米饭的老板对客户说。
另一家卖手抓饼的老板业务也很熟练，打量着前面的客人说：“哟，你吧，鼻子不够高，算你七块钱吧。”
按道理，如果是有实体店面的老板，一般都配有‘样貌打分器’，可以自动扫脸估价，这种小摊大多连执照都没有，想买打分器都没资格，只能用肉眼凑合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卖煎饼果子的大叔从不评估他人的长相，一个果子卖4块，谁来都一样，周围的摊贩都笑他‘榆木脑袋’。
没几分钟的功夫，大叔将香喷喷的果子递过来：“诺，趁热吃。”
徐波波双手接过，这果子做得挺大，吃一个到中午都不会饿，他打开塑料袋，正准备咬下去，突然有人一巴掌将果子打落，香菜沫和里脊肉掉了一地。
“哟，这不是徐大头吗？一大早还吃这么多呀！小心胖成猪哦！”
一个穿着校服长相7分的男孩对徐波波讥讽的笑着，刚才那巴掌就是他干的。
7分男周围还有一个6分男，他跟着起哄：“看什么看，我们这是在帮你，长了这么张脸，还管不住那张嘴！”
从穿着上看，这两名学生明显不是什么善茬，校服上花花绿绿的画着一些宝剑、星星之类的图案。
7分男走过来一脚将地上的煎饼果子踩扁，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
果子大叔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你们不要太过分！”
6分男恶狠狠的冲老板吼：“喂，你一个E级公民叫唤什么呀？要不是你这张脸，至于在这儿摆摊卖煎饼吗？”
“你...”，老板气的脸都红了，但这摊子没有执照，对方级别又高，闹起来没有好果子吃。
见两人不敢再说，7分男才得意洋洋的抬起脚，嬉笑着和同伴走了。
“呸，什么东西！”，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着牙低声骂道，又转头看向徐波波：“喂，我再给你做一个吧？”
徐波波低着头看着地上被踩扁的煎饼，这种事儿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就因为这副皮囊，被欺负好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时间一长，就连自己都懒得可怜自己了，他抬头看向老板，语气十分平静：“算了，一个煎饼果子，救不了我。”
“这...这”老板一时有些无语，又见波波那张麻木的脸，只得低声叹气，不再言语。
来到学校，今天是公布考试成绩的日子，班主任戴着眼镜，面部轮廓修长俊朗，温文尔雅，能当上老师，至少也要C级以上的样貌了。
“现在公布本次考试的成绩，还是老规矩，从高往低念，第一名，左秋，98分。”
这个名字刚刚念完，同学们便小声议论开了。
“哦哟，又是左秋啊！”
“真羡慕她，又好看成绩又好。”
“你们听说没，听说左秋要被保送了。”
左秋没说话，默默的站起来，到讲台上拿了试卷，在同学的注目下回到座位，若无其事的把卷子收好。
班主任扶了扶眼睛，继续念道：“第二名，徐波波，97分！”
话音刚落，同学们又议论起来。
“徐大头嘛，考这么好干嘛，注定是个E级。”
“就是就是，还不如早点退学去工地搬砖呢！”
“第二名，他配吗？”
徐波波通过课桌与课桌之间狭小的通道往台上走，周围都是讥讽的声音，其实座位离讲台不过十来米，对他来说却十分漫长。
“再接再厉啊，徐同学！”班主任笑着将卷子递给他，语气十分温柔。
徐波波接过卷子，低着头往回走，突然从课桌底下伸出一只脚，他只想赶紧回座位，完全没注意到，不出意外的被绊了一跤，肥胖的身体重重的摔到地上，膝盖和水泥地摩擦，破了一块皮，细小的血液渗出来，像一颗颗小小的露珠。
“太不像话了！”
班主任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又让同学送他去医务室。
徐波波忍着痛说：“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室，在大家的讥笑声中，往楼下的医务室走去，经过垃圾桶时，他将手里捏着的试卷丢进桶里。
什么第二名，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本来他完全可以考第一的，只是每次第一换来的都是变本加厉的嘲笑和捉弄，这次考了第二，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简单的包扎后，徐波波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看窗外的风景，已是入秋，树叶纷纷掉落，都说化作春泥更护花，自己这样，就是连春泥都不配做的。
下午有两节体育课，徐波波腿受了伤，只好坐在一边休息，正当他看着操场发呆时，一股剧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抬头，又是那两个家伙，7分6分组合。
7分男一脚踩在他膝盖的伤口处，指了指小卖部的方向：“你，去，帮我买两瓶可乐来，快点！”
徐波波低下头，生怕被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有时候不是自己不努力不优秀，而是这个世界拒绝跟你和解。
不多时，他咬牙扶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小卖部方向走。
“喂，快点，听到没，超过5分钟看我怎么收拾你！”，7分男在身后大声喊着。
“两瓶可乐！”徐波波将可乐放在柜台上，往左走了两步，站到‘打分器’前面。
“滴，E级候补，9元。”
这就是E级公民的待遇，换个A级的来，最多只要2元，徐波波掏出皱皱巴巴的钞票，这是他明天的午饭钱，结了账，他走出小卖部，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小跑着回去。
经过球场时，他又看到了左秋，这真是个完美的女孩，只见她高高跃起，挥动球拍，一记漂亮的扣球，将对手打得措手不及。
羽毛球在地上弹了几下，鬼使神差的滚到徐波波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抬头看到左秋正往这边跑。
“不好意思啊，没打到你身上吧？”左秋说话干脆利落。
做了两年的同学，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徐波波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有。”
左秋一点也不客气，将球从他手里夺来，问道：“喂，要不要一起打两局？”
打球？
谁愿意看一只肥猪在球场跳来跳去的呀？徐波波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便转身跑了，他知道，自己和左秋的世界隔山隔海，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
回到操场边，7分男早已等得不耐烦，抖着腿凶巴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嗯？”
6分男在一边拱火：“三天不打，皮又痒痒了是吧。”
7分男冷哼一声，一把将徐波波推到墙壁上，举起拳头就要打人，班主任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7分男看到是班主任，有些扫兴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徐波波脸上的肥肉，语气充满了威胁：“哼，算你运气好，但明天就不一定了！”，说完，他冲6分男比了个手势，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班主任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徐波波眼眶泛着泪花，摇了摇头，转身小跑离开了操场，他不是没告过状，老师也管过几次，但每次都消停不了几天，就又会变回老样子。
任何人的怜悯都只是暂时的，能靠的只有自己。
班主任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傍晚，徐波波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只要不下雨，他都会来这里坐一坐，这段时光对他来说弥足珍贵，能让他获得短暂的安宁与平静。
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天，但明天依然是绝望的，看不到半点光明。
这时，前方走来一个男人，他五官轮廓分明，眼睛深邃而有神，嘴角微微上扬，显得自信非凡，修长的身材在夕阳中展现出完美的比例。
男人径直来到长椅旁，指了指徐波波身边的位置问：“我能坐这儿吗？”
徐波波没说话，往边上挪了挪，男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语气十分轻松：“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长了一副好皮囊，肯定顺风顺水，徐波波转头看向其它方向，懒得搭理。
“呵呵，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就像在和空气对话。
哼，你当然是美好的，徐波波有些烦躁，起身要走。
男人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说：“过完了今天还有明天，煎饼果子、买可乐，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徐波波听罢猛地转身看向他，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站起身，正对着他说：“这不是重点，如果我说，我能让你变成全国最牛的帅哥，你愿意吗?”
徐波波冷笑出声：“呵呵，别开玩笑了，连整容医生都对我束手无策，你又能怎样？”
男人依旧十分自信：“哦？如果你见过我原来的样子，怕你会惊掉自己的眼睛！”
徐波波自然不信，斜着眼看他。
男人脸皮挺厚，也不怕尴尬，继续说：“废话不多说，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
呵呵，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肯定又是什么新的诈骗套路，徐波波没再理他，转身便走。
男人并不着急，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冲着他的背影道：“明天之前，如果想通了，就来这里找我。”
徐波波没有回头，只觉这男人很搞笑，骗钱也不看看对象，自己这种穷学生，兜里的钱都不超过10块，骗也只能骗到寂寞。
不过，话虽如此，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出现另一种声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为什么不听听他的条件？
收音机里说着最近发生的新闻，周一的清晨，通往学校的巷子口，两边摆了许多小摊，白雾从锅子里冒出，带着馒头包子的清香。
其中有一家卖煎饼果子的，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长相普通，身材矮小，他对着面前徐波波说道：“今天的不加蛋啊？”
徐波波摇了摇头：“这周的钱剩的不多了。”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随手拿起一个鸡蛋敲碎，加进果子里：“中午肯定又打算吃素吧，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徐波波微微笑了笑，向周围的摊位看去，这里是早餐聚集地，什么茶叶蛋、手抓饼、糯米饭之类的应有尽有。
“我看看啊，你长得还蛮帅的嘛，就卖你3块钱吧。”，一家卖糯米饭的老板对客户说。
另一家卖手抓饼的老板业务也很熟练，打量着前面的客人说：“哟，你吧，鼻子不够高，算你七块钱吧。”
按道理，如果是有实体店面的老板，一般都配有‘样貌打分器’，可以自动扫脸估价，这种小摊大多连执照都没有，想买打分器都没资格，只能用肉眼凑合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卖煎饼果子的大叔从不评估他人的长相，一个果子卖4块，谁来都一样，周围的摊贩都笑他‘榆木脑袋’。
没几分钟的功夫，大叔将香喷喷的果子递过来：“诺，趁热吃。”
徐波波双手接过，这果子做得挺大，吃一个到中午都不会饿，他打开塑料袋，正准备咬下去，突然有人一巴掌将果子打落，香菜沫和里脊肉掉了一地。
“哟，这不是徐大头吗？一大早还吃这么多呀！小心胖成猪哦！”
一个穿着校服长相7分的男孩对徐波波讥讽的笑着，刚才那巴掌就是他干的。
7分男周围还有一个6分男，他跟着起哄：“看什么看，我们这是在帮你，长了这么张脸，还管不住那张嘴！”
从穿着上看，这两名学生明显不是什么善茬，校服上花花绿绿的画着一些宝剑、星星之类的图案。
7分男走过来一脚将地上的煎饼果子踩扁，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
果子大叔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你们不要太过分！”
6分男恶狠狠的冲老板吼：“喂，你一个E级公民叫唤什么呀？要不是你这张脸，至于在这儿摆摊卖煎饼吗？”
“你...”，老板气的脸都红了，但这摊子没有执照，对方级别又高，闹起来没有好果子吃。
见两人不敢再说，7分男才得意洋洋的抬起脚，嬉笑着和同伴走了。
“呸，什么东西！”，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着牙低声骂道，又转头看向徐波波：“喂，我再给你做一个吧？”
徐波波低着头看着地上被踩扁的煎饼，这种事儿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就因为这副皮囊，被欺负好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时间一长，就连自己都懒得可怜自己了，他抬头看向老板，语气十分平静：“算了，一个煎饼果子，救不了我。”
“这...这”老板一时有些无语，又见波波那张麻木的脸，只得低声叹气，不再言语。
来到学校，今天是公布考试成绩的日子，班主任戴着眼镜，面部轮廓修长俊朗，温文尔雅，能当上老师，至少也要C级以上的样貌了。
“现在公布本次考试的成绩，还是老规矩，从高往低念，第一名，左秋，98分。”
这个名字刚刚念完，同学们便小声议论开了。
“哦哟，又是左秋啊！”
“真羡慕她，又好看成绩又好。”
“你们听说没，听说左秋要被保送了。”
左秋没说话，默默的站起来，到讲台上拿了试卷，在同学的注目下回到座位，若无其事的把卷子收好。
班主任扶了扶眼睛，继续念道：“第二名，徐波波，97分！”
话音刚落，同学们又议论起来。
“徐大头嘛，考这么好干嘛，注定是个E级。”
“就是就是，还不如早点退学去工地搬砖呢！”
“第二名，他配吗？”
徐波波通过课桌与课桌之间狭小的通道往台上走，周围都是讥讽的声音，其实座位离讲台不过十来米，对他来说却十分漫长。
“再接再厉啊，徐同学！”班主任笑着将卷子递给他，语气十分温柔。
徐波波接过卷子，低着头往回走，突然从课桌底下伸出一只脚，他只想赶紧回座位，完全没注意到，不出意外的被绊了一跤，肥胖的身体重重的摔到地上，膝盖和水泥地摩擦，破了一块皮，细小的血液渗出来，像一颗颗小小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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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又让同学送他去医务室。
徐波波忍着痛说：“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室，在大家的讥笑声中，往楼下的医务室走去，经过垃圾桶时，他将手里捏着的试卷丢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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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包扎后，徐波波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看窗外的风景，已是入秋，树叶纷纷掉落，都说化作春泥更护花，自己这样，就是连春泥都不配做的。
下午有两节体育课，徐波波腿受了伤，只好坐在一边休息，正当他看着操场发呆时，一股剧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抬头，又是那两个家伙，7分6分组合。
7分男一脚踩在他膝盖的伤口处，指了指小卖部的方向：“你，去，帮我买两瓶可乐来，快点！”
徐波波低下头，生怕被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有时候不是自己不努力不优秀，而是这个世界拒绝跟你和解。
不多时，他咬牙扶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小卖部方向走。
“喂，快点，听到没，超过5分钟看我怎么收拾你！”，7分男在身后大声喊着。
“两瓶可乐！”徐波波将可乐放在柜台上，往左走了两步，站到‘打分器’前面。
“滴，E级候补，9元。”
这就是E级公民的待遇，换个A级的来，最多只要2元，徐波波掏出皱皱巴巴的钞票，这是他明天的午饭钱，结了账，他走出小卖部，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小跑着回去。
经过球场时，他又看到了左秋，这真是个完美的女孩，只见她高高跃起，挥动球拍，一记漂亮的扣球，将对手打得措手不及。
羽毛球在地上弹了几下，鬼使神差的滚到徐波波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抬头看到左秋正往这边跑。
“不好意思啊，没打到你身上吧？”左秋说话干脆利落。
做了两年的同学，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徐波波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有。”
左秋一点也不客气，将球从他手里夺来，问道：“喂，要不要一起打两局？”
打球？
谁愿意看一只肥猪在球场跳来跳去的呀？徐波波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便转身跑了，他知道，自己和左秋的世界隔山隔海，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
回到操场边，7分男早已等得不耐烦，抖着腿凶巴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嗯？”
6分男在一边拱火：“三天不打，皮又痒痒了是吧。”
7分男冷哼一声，一把将徐波波推到墙壁上，举起拳头就要打人，班主任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7分男看到是班主任，有些扫兴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徐波波脸上的肥肉，语气充满了威胁：“哼，算你运气好，但明天就不一定了！”，说完，他冲6分男比了个手势，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班主任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徐波波眼眶泛着泪花，摇了摇头，转身小跑离开了操场，他不是没告过状，老师也管过几次，但每次都消停不了几天，就又会变回老样子。
任何人的怜悯都只是暂时的，能靠的只有自己。
班主任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傍晚，徐波波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只要不下雨，他都会来这里坐一坐，这段时光对他来说弥足珍贵，能让他获得短暂的安宁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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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方走来一个男人，他五官轮廓分明，眼睛深邃而有神，嘴角微微上扬，显得自信非凡，修长的身材在夕阳中展现出完美的比例。
男人径直来到长椅旁，指了指徐波波身边的位置问：“我能坐这儿吗？”
徐波波没说话，往边上挪了挪，男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语气十分轻松：“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长了一副好皮囊，肯定顺风顺水，徐波波转头看向其它方向，懒得搭理。
“呵呵，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就像在和空气对话。
哼，你当然是美好的，徐波波有些烦躁，起身要走。
男人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说：“过完了今天还有明天，煎饼果子、买可乐，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徐波波听罢猛地转身看向他，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站起身，正对着他说：“这不是重点，如果我说，我能让你变成全国最牛的帅哥，你愿意吗?”
徐波波冷笑出声：“呵呵，别开玩笑了，连整容医生都对我束手无策，你又能怎样？”
男人依旧十分自信：“哦？如果你见过我原来的样子，怕你会惊掉自己的眼睛！”
徐波波自然不信，斜着眼看他。
男人脸皮挺厚，也不怕尴尬，继续说：“废话不多说，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
呵呵，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肯定又是什么新的诈骗套路，徐波波没再理他，转身便走。
男人并不着急，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冲着他的背影道：“明天之前，如果想通了，就来这里找我。”
徐波波没有回头，只觉这男人很搞笑，骗钱也不看看对象，自己这种穷学生，兜里的钱都不超过10块，骗也只能骗到寂寞。
不过，话虽如此，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出现另一种声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为什么不听听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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