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场风

借一场风

作者: 安德斯殿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借一场风》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安德斯殿”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夏禾江叙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暴雨是在傍晚突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旧城区老街道的青石板溅起半指高的水混着路灯昏黄的把整条街泡成一片模糊的光夏禾抱着最后一箱刚到的洋桔快步往 “夏禾花坊” 的方向帆布围裙的下摆被雨水打贴在小腿凉丝丝花坊的木质门被她用胳膊肘顶开风铃叮当作驱散了几分雨夜的沉她把箱子放在门口的矮柜甩了甩发梢的水刚要转身去拿毛就听见门外传来 “咔嗒” 一声...

2025-11-13 00:12:56
暴雨是在傍晚突然倾盆而下的。

豆大的雨珠砸在旧城区老街道的青石板上,溅起半指高的水花,混着路灯昏黄的光,把整条街泡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夏禾抱着最后一箱刚到的洋桔梗,快步往 “夏禾花坊” 的方向跑,帆布围裙的下摆被雨水打湿,贴在小腿上,凉丝丝的。

花坊的木质门被她用胳膊肘顶开时,风铃叮当作响,驱散了几分雨夜的沉闷。

她把箱子放在门口的矮柜上,甩了甩发梢的水珠,刚要转身去拿毛巾,就听见门外传来 “咔嗒” 一声 —— 像是汽车熄火的声音,紧接着是指节叩击方向盘的轻响,节奏又快又乱,混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混在雨声里,不太清晰。

夏禾擦着头发走到窗边,撩开半挂着的碎花窗帘往外看。

街对面的路灯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双闪灯有气无力地闪烁着。

一个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狼狈。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肩头和裤脚全被雨水浸透,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结实的轮廓。

男人抬手扯了扯领带,露出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金属扣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哪怕指尖沾了雨珠,动作依旧带着几分克制的利落。

不知是在检查车况,还是单纯在淋雨,他就那样站在雨里,微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被雨水黏在皮肤上。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夏禾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架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 —— 镜片被雨水蒙了层雾,却没遮住那双深邃的眼,只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疏离的清冷,像被雨水打蔫的白玫瑰,明明失了神采,却依旧难掩骨子里的俊朗。

夏禾愣了愣。

她在这条街开了三年花坊,往来的客人不是熟稔的街坊,就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何曾见过这样的男人?

不是说街坊里没有好看的,只是他身上那股子精英劲儿太特别了 —— 是常年处在高处才有的沉稳,却又偏偏带着点没藏住的疲惫,像蒙了层薄雾的星辰,明明落了点灰,依旧亮得扎眼。

“这雨下得,连帅哥都遭罪。”

夏禾嘀咕着,抓起门边的伞就踏进了雨里。

她没拿毛巾也没带姜茶,想着先把人请进来避雨,总比在外面淋着强。

男人正蹲在车头前,指尖在引擎盖下轻轻拨动线路,侧脸的线条在路灯下格外清晰。

夏禾走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雨水的清冽,比她花坊里的香薰还好闻。

“你好,” 夏禾放轻声音,怕打断他,“车子出问题了吗?

我店就在旁边,要不要先过去避避雨?

等雨小了再叫拖车也不迟。”

男人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双深邃的眼。

他的瞳孔里映着雨丝,带着点被打扰的警惕,目光落在夏禾手里的伞上,又扫过她身后亮着灯的花坊,那点警惕慢慢软了下去,只剩下藏不住的倦意。

“嗯,抛锚了。”

他的声音低沉,像浸了雨水的大提琴,“会不会太麻烦你?”

“麻烦什么呀,我店里就我一个人,你来了还能给我看店呢。”

夏禾把伞往他那边递了递,“走吧,再淋下去,会生病的。”

男人见状,伸手接过伞,自然地往夏禾头顶倾了倾,遮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谢谢。”

他的指尖碰到夏禾的手背,带着点雨水的凉意,却让夏禾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两人并肩往花坊走,男人的步子迈得很稳,即使裤脚沾了泥,也没显得狼狈,反而像特意走了场雨中时尚秀。

伞面倾向夏禾这边,他自己的肩膀又湿了一片,却没说一句。

一进花坊,满室花香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香薰味,瞬间把雨的湿冷挡在了门外。

花坊不大,却收拾得很温馨——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鲜花,洋桔梗、小雏菊、玫瑰,每一束都打理得干干净净;窗台边的生态鱼缸里,几尾小金鱼正摆着尾巴游来游去,青苔鼠贴着缸壁慢慢爬,透着股懒洋洋的生机。

“你先随便坐,我去给你拿条干毛巾,再煮点热姜茶。”

夏禾说着,转身往储物间走,脚步比刚才轻快了几分。

她从消毒柜里抽了条干净毛巾,又快步冲进厨房,往小锅里倒上热水,拆了块姜茶包放进去,火开到最小慢慢煮。

江叙站在原地,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整个花坊。

靠墙的画架上摆着幅未完成的画——穿白衬衫的男生手里捧着热拿铁,背景是飘着落叶的街道,画风清新治愈,一看就带着生活的暖意。

画架旁边的小桌上,压着张毛不易的专辑海报,海报边缘有点卷边,看得出来经常翻看。

他的耳边是鱼缸里的水流声,还有夏禾在厨房忙碌的细碎声响。

这一切都太温暖了,像个柔软的小窝,和他这几个月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

项目资金链断裂的消息砸过来时,他正在改第三版设计图。

今晚甲方更是明着刁难:“江设计师,这项目要是黄了,你这几年的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了。”

母亲在电话里哭着抱怨父亲被骗光积蓄,还硬拉着亲戚往传销里 “投资” 的声音,是他趁甲方会议中场休息,躲在消防通道里偷偷接的——听筒里的哭喊声混着走廊的回声,压得他连呼吸都觉得沉。

每一件事都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他习惯了自己扛,习惯了在深夜的工作室抽烟到天亮,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 “温暖” 是这么奢侈的东西。

“毛巾来了!”

夏禾拿着毛巾跑出来,递到江叙面前,“你先擦擦,姜茶还要等两分钟,很快的。”

江叙接过毛巾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夏禾的手心,那点温热顺着指尖漫进心里,悄悄驱散了几分寒意。

他早把湿透的西装脱下来搭在臂弯,只剩件白衬衫贴在身上,衬衫领口两颗扣子不知何时掉了,松垮地敞着,露出小片白皙的皮肤。

他擦脸的动作很轻,指尖修长,骨节分明,连擦汗都透着股克制的优雅。

夏禾的目光没忍住往下落 —— 他左锁骨下方藏着颗米粒大的黑痣,像不小心落在雪地里的墨点,在白衬衫的映衬下,隐秘得勾人心弦。

夏禾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鱼缸:“我这几条小金鱼可乖了,我画画累了就趴在缸边看它们游,一看能看半小时。”

江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鱼缸,小金鱼正围着青苔鼠打转,活泼得很。

他没说话,却悄悄把擦过脸的毛巾叠好,放在手边的小桌上,没随意乱扔。

“姜茶好啦!”

两分钟后,夏禾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过来,递到江叙手里,“小心烫,刚煮好的。”

江叙握着杯子,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到掌心,驱散了最后几分寒意。

他低头抿了一口,姜香混着甜味在嘴里散开,暖到了心里。

“谢谢。”

他抬头看向夏禾,女孩站在灯光下,笑起来眼尾弯成月牙,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比刚才在雨里时更显鲜活,像株被阳光照着的向日葵。

“不用谢,” 夏禾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叙。”

他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建筑设计师。”

“夏禾,” 夏禾指了指门口的招牌,“这花坊就是我的,平时还接点插画的活儿。”

她说着,指了指画架上的画,“就瞎画着玩的。”

“画得很好,很温暖。”

江叙的语气是难得的真诚,不是客套,是真的觉得那幅画里藏着生活的暖意。

夏禾听了这话,眼睛弯得更明显,大大方方地接下夸奖:“谢谢呀,能让你觉得温暖就好。”

她话锋一转,想起他还没解决的车子问题,又补充道,“对了,你车子的问题,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拖车?

我认识一家,晚上也能来,收费还公道。”

江叙握着姜茶的手指紧了紧,指腹蹭过温热的杯壁,沉默两秒才轻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练习就好,不麻烦你。”

这么多年,从上学到工作,家里的事、工作的坎,他早习惯了自己扛,鲜少有人像这样主动递来帮助,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只能本能地把 “麻烦” 两个字先摆出来。

夏禾看他眼底的犹豫,没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行,那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两人又聊了几句,大多是夏禾在说花坊的趣事,江叙偶尔应一声,却听得很认真。

雨渐渐小了,江叙看了看窗外,放下杯子:“我该走了,拖车应该快到了。”

夏禾起身送他:“那你路上小心点。

对了,这个给你。”

她转身从抽屉里拿了把印着小雏菊的伞,“这把伞你拿着,下次路过,还给我就行。”

江叙看着那把粉嫩嫩的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下次买花,记得找我啊!”

夏禾笑着说,眼尾依旧弯弯的。

江叙 “嗯” 了一声,转身地瞬间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快步走出了花坊。

风铃叮当地响,像是在跟他告别。

夏禾站在门口,看着江叙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手里还留着刚才递伞时碰到他指尖的触感。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忍不住笑了——这个叫江叙的男人,就算落了难,也还是帅得让人挪不开眼,尤其是那颗痣,跟刻在心上似的,总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江叙撑着夏禾的伞,走到车旁。

雨己经小了很多,他靠在车身上,指尖摩挲着伞柄上的小雏菊,想起夏禾笑起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花坊的灯还亮着,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在雨里显得格外温柔。

他仿佛还能闻到满室的花香,看到画架上那幅温暖的画,还有角落里的毛不易海报。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搜了 “毛不易 平凡的一天”。

歌声缓缓响起,“早晨七点半,自然醒,风铃响起,又是一天云很轻……” 江叙靠在车身上,听着歌,看着花坊的灯光,第一次觉得,或许生活也没那么糟。

不知过了多久,拖车终于来了。

江叙坐进驾驶室,看着花坊的灯光越来越远,首到消失在视线里。

他握紧了手里的伞,伞柄上的温度,像还带着夏禾的气息。

他不知道的是,夏禾回到花坊后,盯着画架上的画看了半天,突然拿起画笔,在画里男生的锁骨下方,轻轻点了个小黑点。

也不知道,这场雨夜的相遇,只是个开始。

下次再见面时,他会不会认出,画里那颗痣,是他的;而她会不会知道,他早己把那把小雏菊伞,悄悄放进了副驾的储物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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