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古宅夜访雨丝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林砚的额角,带着深山特有的湿冷气息。
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引擎的轰鸣,
在空寂的山谷里回荡。终于在暮色四合时,
顾家古宅的轮廓在雨雾中逐渐清晰 —— 青黑色的砖墙爬满枯藤,藤条如纠结的鬼爪,
深深嵌入砖缝,檐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像女人压抑了百年的啜泣。
“林先生,到了。” 司机老张踩灭烟头,指节因用力握住方向盘而泛白,
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忌惮,“这地方邪乎得很,前两年有个采药的老头误闯进来,
第二天就疯疯癫癫地跑下山,嘴里只喊‘红绣娘索命’。我可不敢多待,
明早九点准时来接你,晚一分钟都不行。”林砚点点头,背上装满民俗调查资料的背包,
推开车门。雨水混着腐叶的腥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与铁锈味,
像是从古宅深处渗透出来的。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
门轴在推开时发出 “吱呀” 一声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被惊扰的亡魂在哀嚎。
门楣上的 “顾府” 牌匾漆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上面刻着几道深深的划痕,
像是被指甲抓挠过。“进来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疲惫。老陈佝偻着身子站在阴影里,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幅扭曲的皮影。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手指枯瘦如柴,指节处布满老茧,
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黑泥。作为民俗学研究生,
林砚此行是为了调查流传百年的 “青鸾绣娘” 传说。清末年间,
顾家绣娘苏晚卿以一手 “双面青鸾绣” 名动江南 —— 她绣的青鸾,
正面看羽翼流光溢彩,反面瞧眼瞳含情脉脉,据说绣成之时,能引来真鸾啼鸣。
可这样一位奇女子,却被顾家夫人诬陷与外男有染,拖到村口沉塘而死。
传说她死后怨气不散,魂魄寄于绣品之中,凡觊觎顾家绣艺或财宝者,
都会被无形的绣线缠绕脖颈而死,古宅也因此成了禁地,山下村民轻易不敢靠近。
“夜里别乱走,尤其是阁楼。” 老陈将林砚领到西厢房,放下煤油灯,
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稻草,上面爬着几只潮虫;窗户纸泛黄发脆,
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床头的木柜掉了一扇门,露出里面叠放整齐的旧衣物,
散发着浓重的樟脑味。“十年前有个记者来这儿调查,叫赵峰,仗着年轻气盛,
半夜偷偷进了阁楼,第二天就没了踪影。警察搜遍了整座山,什么都没找到,
只在阁楼的门槛上找到半截绣线,红得像血,攥在手里黏腻腻的,
像是刚从什么活物身上扯下来的。”林砚应了一声,目送老陈蹒跚离去。
老陈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林砚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笔记本,本子封面已经被磨得发亮,
里面记录着他搜集到的零星线索:近百年来,古宅先后失踪七人,皆与绣娘传说有关。
最早是民国初年的一位古董商,想偷顾家的绣品;后来是文革时期的红卫兵,
扬言要砸毁 “四旧”;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年前,一个自称苏晚卿后人的女人,
带着一张老照片来寻根,之后便杳无音信。夜深了,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纸,
发出 “哒哒”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西厢房的煤油灯火苗忽明忽暗,
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黑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暗中挥舞。林砚翻看着资料,倦意渐浓之际,
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 “簌簌” 声,像是有人在用丝线刺绣,一针一线,
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从头顶的阁楼方向传来。那声音很轻,却极具穿透力,盖过了雨声,
钻进林砚的耳朵里。他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不止,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他屏住呼吸,
仔细分辨,那 “簌簌” 声时快时慢,时而急促如鼓点,时而舒缓如叹息,
像是在绣一幅极其复杂的作品。是幻觉吗?还是真的有人在阁楼里刺绣?林砚抓起煤油灯,
灯身微微发烫,他的手指却冰凉。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走廊里漆黑一片,
只有煤油灯的光晕照亮脚下的路。地面的青砖凹凸不平,缝隙里长满了青苔,
踩上去湿滑腻脚。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破旧的字画,纸页泛黄卷曲,
画中的人物面容模糊,在摇曳的灯光下,像是活了过来,正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
阁楼的楼梯积满灰尘,每踩一步都扬起细小的颗粒,在灯光下飞舞,呛得人嗓子发痒。
楼梯扶手早已腐朽,轻轻一碰就掉下来几块木屑,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
像是被牙齿啃咬过。“簌簌 —— 簌簌 ——” 刺绣声越来越清晰,
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林砚走到阁楼门口,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红光,
像是有炭火在里面燃烧。他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混杂着丝线的草木香,怪异而刺鼻。他缓缓推开门,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
与阁楼里的刺绣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阁楼里堆满了破旧的绣架和丝线,
五颜六色的丝线缠绕在木架上,像是缠绕着无数条小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比在门口闻到的更加刺鼻。灯光所及之处,一个穿红衣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绣架前,
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发丝顺滑如缎,在微弱的红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手中的银针在素白的绸缎上穿梭,动作飞快,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误,
绣出的青鸾鸟栩栩如生,羽翼层次分明,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飞走。唯独青鸾的眼瞳处,
用暗红色的丝线勾勒,像是滴入的鲜血,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谁?
” 女人猛地回头,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白纱轻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下面苍白的面容。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刺骨的寒意,
直直地看向林砚,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林砚手中的煤油灯险些落地,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木架。木架上的丝线轴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刺耳。
“我…… 我是来调查青鸾绣娘传说的民俗学研究生,林砚。” 他强作镇定,
声音却有些发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尽的幽怨与悲愤。突然,她抬手将绣品扔了过来,
绣品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落在林砚面前。林砚下意识地接住,
指尖触碰到绸缎的瞬间,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像是摸到了冰块。他低头一看,
发现绸缎上的青鸾鸟眼瞳处,竟真的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触感温热粘稠,
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与人类的血液别无二致。“离开这里,
否则……” 女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从冰窖里传来,话音未落,
阁楼的窗户突然被狂风撞开,雨点夹杂着落叶灌了进来,煤油灯瞬间熄灭。黑暗中,
林砚感觉到无数根丝线缠绕上他的脚踝,冰冷而黏腻,像毒蛇的信子,
顺着他的小腿向上攀爬,勒得他骨头生疼。他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丝线的束缚,
可丝线却越缠越紧,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他的手腕、脖颈,让他呼吸困难。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
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声鸡叫划破夜空,清脆响亮,
穿透了阁楼的黑暗。缠绕在身上的丝线突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林砚跌坐在地,
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发现阁楼里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那幅染血的青鸾绣静静躺在地上,青鸾的眼瞳处,暗红色的液体还在缓缓渗出,
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血迹。2 十年旧案第二天清晨,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古宅的青瓦上,折射出微弱的光芒。林砚抱着染血的绣品,走到院子里,
发现老陈正在水井边打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褂,动作迟缓,看到林砚时,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老陈,你看这个。” 林砚将绣品递过去。
老陈看到绣品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见了鬼一般,连连后退,脚下一滑,
险些摔倒在水井边。“这…… 这是苏晚卿的‘血鸾绣’!” 他的声音颤抖,指着绣品,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当年她就是用这幅绣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还是被沉塘了。
这幅绣品邪乎得很,据说见过它的人,都会被绣娘的鬼魂缠上。”“血鸾绣?” 林砚追问,
“它为什么会流血?上面的血迹是真的吗?”老陈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
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旱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悠远。
“这血是真的,是苏晚卿的心头血。” 他缓缓道出往事,“苏晚卿本是江南水乡的孤女,
十岁那年被顾家老爷买回府中,教她刺绣。她天生就是绣娘的料,悟性极高,
不到二十岁就练就了‘双面青鸾绣’的绝技。顾家少爷顾明轩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娶,
可顾家夫人李氏却容不下她。李氏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一直想让自己的侄女嫁给顾明轩,
好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后来,李氏就诬陷苏晚卿与府中的画师沈墨有染?
” 林砚问道。“没错。” 老陈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
“沈墨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师,负责为绣品设计图样,他和苏晚卿志趣相投,
经常一起讨论绣艺,一来二去,就被李氏抓住了把柄。李氏买通了府中的丫鬟,让她作伪证,
说看到苏晚卿和沈墨在花园里私会。顾老爷听信了李氏的谗言,将苏晚卿关在阁楼里,
不许她见任何人。”“苏晚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用自己的心血绣了这幅血鸾绣?
”“是这样。” 老陈的声音低沉,“她在阁楼里不吃不喝,用银针刺破手指,以血为线,
绣了七天七夜,终于绣成了这幅血鸾绣。青鸾在古书上是神鸟,象征着忠贞不渝,
她想用这幅绣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李氏根本不信,反而说她是用妖术作祟,
当晚就带着家丁,将她拖到村口的池塘里沉塘了。沈墨也被李氏下令乱棍打死,
尸体扔到了山里,喂了野兽。”林砚看着手中的血鸾绣,青鸾的眼瞳处,血迹已经干涸,
变成了暗红色,却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十年前失踪的记者赵峰,
你知道更多详情吗?” 他问道。老陈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旱烟袋,
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赵峰是个年轻气盛的记者,听说了青鸾绣娘的传说,
就想来这儿挖新闻,还说要找到顾家隐藏的财宝。我劝过他,古宅里的东西碰不得,
可他不听,说我是老糊涂了,还嘲笑我迷信。那天晚上,他偷偷溜进了阁楼,
我听到阁楼里传来争吵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可我不敢上去看。第二天一早,
阁楼里就没人了,赵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警察来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警察搜了整整三天,古宅里、山上、池塘里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只在阁楼的地板下发现了几滴血迹,还有半截红绣线。” 老陈的声音有些沙哑,“后来,
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说,是苏晚卿的鬼魂把他带走了。”林砚拿出笔记本,
翻到赵峰的资料页。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锐利,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与倔强。资料显示,
赵峰失踪前,曾给报社发过一封邮件,里面只有一句话:“青鸾泣血,真相藏于绣中。
” 他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阁楼里的一个绣架,绣架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绣品,
上面绣着半只青鸾,眼瞳处同样渗着血迹。“顾家真的有财宝吗?” 林砚追问。
老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都是谣言。顾家当年是绣坊世家,最珍贵的就是那些绣品,
还有苏晚卿留下的绣艺秘籍。可后来战乱频发,大部分绣品都遗失了,秘籍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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