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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刻骨,不见白头》中的人物佚名佚名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1唯独见你是青山”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北境刻骨,不见白头》内容概括:主要角色是燕绥的其他,虐文小说《北境刻骨,不见白头》,由网络红人“1唯独见你是青山”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9:28:1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北境刻骨,不见白头
第一章 风雪诏狱靖和元年冬,腊月二十二。刑部大牢最深处的死囚牢房里,
燕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望着高处那方小小的铁窗。雪花从窗口飘进来,还未落地便已融化。
镣铐锁住了他的手脚,沉重的铁链在他移动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
像是地狱传来的催命符。他曾经是名震北境的“天鹰将军”,
如今不过是诏狱里一个等死的囚徒。腊月二十二,钦差将至。这个消息昨夜就已传遍牢狱。
燕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御赐的毒酒。瑞帝不会让他在世上多活一日,过了这个年。
他艰难地挪动身躯,铁链哗啦作响。借着牢房高处小窗透进来的微光,
他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指,在墙壁上又刻下一道痕迹。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朔”字排列整齐,
像一列列誓死效忠的士兵。“三百二十七。”他低声数着。这是他被关押的天数。
将近一年了。他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胭脂盒,漆面早已斑驳褪色,边缘磨损得露出了木胎。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早已没有胭脂,只余一点淡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燕绥,
若有来生,只做田舍郎…”苏清影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那么清晰,
仿佛她就站在牢门外,隔着栅栏对他低语。他闭上眼,那张清丽的面容便浮现在黑暗中,
带着她特有的、既温柔又倔强的微笑。牢门外的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狱卒那种沉重而杂乱的步子,而是轻盈而整齐的官靴落地声。燕绥的手指猛地收拢,
将胭脂盒紧紧攥在掌心。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名宦官站在门外,
为首的手托漆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一个酒杯。他们身后,站着刑部侍郎贾仪,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燕将军,接旨吧。”贾仪的声音平静无波。
燕绥缓缓抬头,目光越过贾仪,看向他身后的黑暗。他知道,韩烈一定站在某个角落里,
那个曾经与他歃血为盟的兄弟,如今却成了构陷他的主要证人。“燕绥,”贾仪又道,
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莫非到了此刻,你还心存侥幸?”燕绥摇头,镣铐随之作响。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罪臣,接旨。”宦官开始宣读诏书,
字句燕绥再熟悉不过:“拥兵自重…目无君上…意图谋反…”每一项都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他的目光渐渐模糊,宦官尖利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恍惚间,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十二岁的燕绥蜷缩在破庙的角落里,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冻得嘴唇发紫。庙外,北风呼啸,
卷着雪花从破败的窗棂中灌进来。燕氏将儿子搂在怀里,自己的手也早已冻得通红。
他们从家乡逃难出来已经三个月了,黄河决堤,淹没了村庄和田地,
随之而来的饥荒和瘟疫夺走了燕绥父亲和两个姐姐的生命。“绥儿乖,娘去给你找点吃的。
”燕氏轻声安慰,可她自己的肚子也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就在这时,
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粗野的叫喊。“里面有人吗?出来!”燕氏脸色一变,是溃兵。
这些日子,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散兵游勇。她急忙拉着燕绥躲到神像后面,用手捂住他的嘴。
庙门被一脚踹开,几个身着残破军服的汉子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妈的,
这破庙里什么都没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骂道。“等等,那边好像有人。
”另一个眼尖的发现了神像后露出的衣角。燕氏心知躲不过,只好拉着燕绥走了出来,
跪在地上哀求:“军爷行行好,我们母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什么都没有…”那几个士兵却不理会她的哀求,一把抢过她身边的包袱,粗暴地翻找起来。
当发现里面只有几件破衣服和半个干硬的馍馍时,他们气得将包袱狠狠摔在地上。“穷鬼!
”满脸横肉的士兵啐了一口,目光却落在了燕氏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
“不过这娘们倒是还有几分姿色。”燕氏脸色煞白,将燕绥紧紧护在身后:“军爷,
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滚开!”那士兵一把推开她,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衣襟。
就在这时,燕绥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扑上去,一口咬在那士兵的手腕上。“啊!小杂种!
”士兵吃痛,狠狠一巴掌将燕绥扇飞出去。燕绥瘦小的身子撞在神台上,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绥儿!”燕氏凄厉地叫道,扑到儿子身边。那士兵恼羞成怒,举刀便向燕绥砍去。
燕氏想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儿子。刀锋入肉的声音闷响,温热的血溅了燕绥满脸。
“娘…”他呆呆地看着母亲缓缓倒下,那双总是温柔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
“晦气!”士兵骂骂咧咧地收回刀,又在燕氏身上踢了一脚,确认她已断气,
这才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破庙里重归寂静,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燕绥粗重的喘息。
他跪在母亲身边,一动不动。血和泪在脸上混成一团,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良久,
他颤抖着手,合上母亲未能瞑目的双眼。然后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庙门口,
抓起地上的一块尖锐的石片。回到庙内,他解开上衣,露出瘦骨嶙峋的背部。咬着牙,
他用石片的尖端,一下一下地在左肩胛骨下方刻划起来。鲜血顺着他的背部流下,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专注地刻着。当他终于停手时,
四个歪歪扭扭的血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皮肉之上:“誓雪国耻”。
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绥”,取“安定平定”之意。从今往后,他就是燕绥,
他要让这破碎的山河重归安宁,要让这世间再无人像他母亲一样枉死。做完这一切,
他脱下唯一的外衣,盖在母亲身上。然后他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娘,绥儿走了。
”他的声音还很稚嫩,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冷,“绥儿发誓,终有一日,
必让这天下太平,必让这世间再无战乱之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破庙,
走入漫天风雪之中。十二岁的燕绥,从此再无亲人。---诏狱中,
燕绥的指尖轻轻抚过背上那四个早已结痂的字。岁月的流逝让疤痕变得粗糙,
但那刻骨铭心的痛楚,却如同昨日。“燕将军,该上路了。”贾仪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宦官已经念完诏书,将毒酒端到他面前。燕绥看着那杯清澈的酒液,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让贾仪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贾大人,”燕绥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沙哑,
“你可知道,北獠最怕的是什么?”贾仪皱眉:“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什么?
”“他们最怕的,不是我的刀,不是我的兵,”燕绥缓缓道,目光仿佛穿透了牢房的墙壁,
望向遥远的北方,“而是我背上这四个字。”他艰难地转过身,
让背上的疤痕对着贾仪:“'誓雪国耻'——这不仅仅是我燕绥一人的誓言,
这是千千万万朔朝子民的愿望。你今日杀了我,明日就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
”贾仪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燕将军,你太自负了。这世上,
从来就不缺想当英雄的人,但最终,他们都成了历史的尘埃。”燕绥不再言语。他接过酒杯,
指尖感受到瓷器的冰凉。他想起苏清影临终前的嘱托,
想起她希望他来生只做一个平凡的田舍郎。可若有来生,他真的能放下这一切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灼烧般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畔响起嗡鸣。在意识彻底消散前,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
看到了苏清影弹琵琶时的侧影,看到了千军万马在他面前誓死效忠的场面...最后,
他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的胭脂盒滚落一旁,盒盖打开,那点淡红如一抹残阳,
映照着他再无声息的容颜。靖和元年腊月二十二,一代名将燕绥,薨。朔北的天,塌了。
第二章 砺刃之章昭兴三年春,北境,望北坡新兵营。十八岁的燕绥站在新兵队列中,
身姿挺拔如寒冬中的青松。六年的流浪与磨难,在他眼中刻下了超越年龄的沉郁。
那场改变他命运的大雪仿佛还在昨日,背上的"誓雪国耻"四个字,
时时刻刻灼烧着他的血肉,提醒着他肩上的重任。"新兵燕绥!
"教官粗犷的喝声将他从回忆中惊醒。他立即挺直脊背,声音清越:"在!
"教官走到他面前,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听说你识字?""略识几个字。
"燕绥垂眸应答。六年的颠沛流离,他在各个书塾外偷师,在破庙里借着月光苦读,
早已不是"略识"的程度。教官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从今天起,
你兼任队里的文书。但别以为会写字就不用练武了,在北境,刀枪比笔墨管用!
""属下明白。"训练开始了。比起其他新兵,燕绥的表现并不出众。他的力气不是最大的,
箭法也不是最准的。但他有一个特点——近乎残酷的专注。每一个动作,
他都力求完美;每一个指令,他都铭记于心。夜晚,当其他士兵在营帐中酣睡时,
他总是一个人悄悄来到营帐外,借着月光研读那些用半个月饷银从老卒那里换来的兵书。
那些书页泛黄、边角破损的兵书,是他最珍贵的财富。"还不睡?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燕绥回头,见是韩烈——新兵营里最勇猛的战士。
韩烈比他大两岁,出身猎户世家,箭术超凡,但性子直来直去,不太合群。"再看一会儿。
"燕绥轻声道,目光仍停留在书页上。韩烈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了翻,
眉头紧锁:"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打仗靠的是这个!"他拍了拍自己强壮的臂膀,
语气中带着不屑。燕绥抬起头,月光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猛哥的勇武,
自然是无人能及。但为将者,不仅要勇,还要谋。""谋?"韩烈不以为然,
"我看那些将军们,哪个不是靠砍杀出来的功名?我在山里打猎都知道,光靠蛮力,
连头野猪都抓不住。"燕绥微微一愣,没想到韩烈能用如此朴素的比喻道出真谛。
他放下兵书,认真地说:"不一样的。个人的勇武,最多杀敌数十。但为将者的谋略,
可决胜于千里之外,可保全千万将士的性命。"韩烈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气质。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很快结束,燕绥和韩烈都被分到了北境边防军最前沿的烽火台。
这里是抵御北獠的第一道防线,条件艰苦,危险重重。烽火台的生活枯燥而危险。
他们不仅要日夜监视北獠的动向,还要应对小股敌军的骚扰。在这里,
燕绥开始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才能。一次,五个北獠游骑兵突袭烽火台。
韩烈当即就要带人冲杀,却被燕绥拦住。"敌骑灵活,我们步战不利。不如设伏。
"他在烽火台外的必经之路上挖了陷马坑,布置了绊马索。当北獠骑兵冲来时,三人落马,
两人被擒。这一战,烽火台无一人伤亡。韩烈从此对燕绥刮目相看。昭兴五年秋,
北境的天色突然变得阴沉。远处的狼烟接连升起,传递着危险的信号。北獠大举南侵。
朔北防线全线告急,燕绥所在的烽火台被五百北獠骑兵团团围困。烽火台上只有五十名守军,
敌我悬殊,形势危急。"完了,这次死定了。"有士兵绝望地说,手中的长枪都在颤抖。
韩烈紧握长刀,眼中满是决绝:"大不了一死,多拉几个垫背的!"唯有燕绥依然冷静。
他站在烽火台最高处,仔细观察敌军的部署。北獠军虽然人多,但队形松散,显然是轻敌了。
"我们有机会。"他突然说,声音平静得不像是在谈论生死。"什么机会?"韩烈急忙问。
燕绥指着敌军后方那个特别华丽的帐篷:"你看,他们的主帅在那里,只有数十亲兵护卫。
若我们能突袭斩帅,敌军必乱。""说得轻巧,怎么突袭?外面可是有五百骑兵!
"燕绥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烽火映照下竟有几分慑人:"声东击西。
"他让韩烈带主力在正面佯攻,自己则带着十个精兵,
从烽火台后那条几乎被遗忘的密道悄悄绕到敌军后方。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当燕绥突然出现在北獠主帅面前时,对方显然措手不及。一场血战,燕绥身中三刀,
鲜血染红了战袍,却硬是斩下了敌将首级。主帅被杀,北獠军顿时大乱。韩烈趁机率军冲杀,
五百骑兵溃不成军。此战,燕绥名震北境。---昭兴七年,燕绥因功升任校尉,
获准组建自己的部队。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六年前,他还是个在破庙里刻字铭志的孤儿;六年后,
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部队。"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归燕军。"他的声音在操练场上回荡,
"取'燕回北境,收复河山'之意。"归燕军的选拔极为严格,不仅要武艺高强,
更要品行端正。燕绥亲自考核每一个士兵,他的问题很奇怪:"你为什么当兵?
"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为了军饷,为了活命,或者为了功名。
只有一个叫李毅的年轻人回答:"为了让我的妹妹不用再经历我经历过的苦难。
"燕绥看着他眼中的坚毅,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当场将李毅收归麾下,并提拔为亲兵。
归燕军的训练也与众不同。燕绥不仅要求将士们精通武艺,还要他们识字明理。
每天操练结束后,他都会亲自教授兵法,讲解战例。"为将者,当知天时,明地利,懂人和。
"他站在训练场上,对席地而坐的将士们说,"战争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和平。
我们拿起刀剑,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放下刀剑。"韩烈听得云里雾里,
私下里对燕绥说:"你这些话,士兵们听不懂。"燕绥却道:"现在不懂,将来会懂的。
我要的不仅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更是一支知道为何而战的军队。"昭兴八年春,
归燕军迎来了第一次真正的考验。北獠五万大军南下,直指朔北重镇云中城。
时任云中守将的正是燕绥,麾下只有八千归燕军。敌众我寡,城内人心惶惶。
有部下建议弃城而走,被燕绥断然拒绝。"云中若失,北境门户洞开。我等身为军人,
守土有责,岂能临阵脱逃?"他当即下令:全城戒严,军民同心,誓与云中共存亡。战前,
他登上城楼,看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北獠大军,深吸一口气,
对守城将士说:"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也害怕。"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但害怕不可耻,
可耻的是因害怕而放弃我们守护的东西。我们的身后,是父母妻儿,是家园故土。
今日我们退一步,明日他们就要退十步。归燕军,不退!""不退!不退!不退!
"八千人的呐喊声震云霄,连远处的北獠军阵都为之震动。北獠军的进攻开始了。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日夜不停地攻城。云中城摇摇欲坠,但始终屹立不倒。
燕绥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才能。他不仅在防守上无懈可击,还多次主动出击,夜袭敌营,
烧毁粮草,搞得北獠军疲于奔命。最危急的时刻发生在围城的第二十天。那日黄昏,
北獠军动用了一种新型的攻城锤,眼看就要撞破城门。"将军,城门要守不住了!
"部下急报,声音中带着绝望。燕绥冷静地看着城下的战况,突然下令:"放他们进来。
""什么?"部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瓮城中设伏。"燕绥的目光锐利如鹰,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当北獠军撞破城门,欢呼着冲入城内时,
等待他们的是归燕军的铁桶阵。箭雨如注,滚石如雷,冲进城内的北獠军全军覆没。此战后,
北獠军心溃散,五日后解围而去。云中保卫战,燕绥以八千破五万,名动天下。
归燕军声威大震,成为北境最精锐的部队。士兵们都说:"撼山易,撼归燕军难!
"捷报传至京城,瑞帝大悦,下旨封燕绥为"朔北天鹰将军",赐金牌令箭,
可节制北境诸军。然而,在盛大的庆功宴后,燕绥独自一人登上城楼,望着北方出神。
韩烈找到他时,他正对着北方敬酒。"敬所有战死的弟兄。"他将酒洒在城墙上,声音低沉。
韩烈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将军,心中藏着太多沉重。"大哥,
你在想什么?"燕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我在想,这场胜利,是用多少条人命换来的。
"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背上的"誓雪国耻"四个字,在衣衫下隐隐作痛。
他知道,这条路,才刚刚开始。而远在京城的朝堂之上,一场针对他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二章 完第三章 琵琶知音昭兴九年夏,北境迎来了难得的太平。
瑞帝特派钦差大臣程元显犒劳三军,在燕绥的大营中设下盛大的庆功宴。营帐连绵,
旌旗招展,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燕绥身着御赐的麒麟战袍,端坐主位。
他俊朗的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这些觥筹交错的应酬,
对他来说比指挥千军万马还要累人。"接下来是苏清影姑娘的琵琶独奏。"司仪高声宣布,
语气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推崇。帐帘轻启,一个素衣女子怀抱琵琶,缓步走入宴席中央。
她不像其他歌姬那样浓妆艳抹,只着一袭月白襦裙,发间别着一支素银簪。当她抬起眼时,
那双眸子清澈如水,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愁。她轻轻拨动琴弦,
一曲《破阵乐》倾泻而出。起初是金戈铁马,气势磅礴,
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继而转为哀婉低回,如泣如诉,
每一个音符都饱含血泪;最后在慷慨激昂中戛然而止,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满座皆惊。
燕绥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这曲《破阵乐》他听过无数次,
但从未有人能弹出这般意境——不仅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对战争的思考,对和平的向往。
曲毕,满堂喝彩。唯有燕绥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钦差程元显见状,笑道:"燕将军似乎对清影姑娘的演奏别有见解?"燕绥起身,
向苏清影拱手一礼:"敢问姑娘,曲中那段哀婉之音,所为何意?"苏清影微微欠身,
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回将军,那是在哀悼阵亡的将士,无论敌我。"满座哗然。
哀悼敌兵,这是大逆不道的想法。程元显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但燕绥的眼睛却亮了:"姑娘请继续。""最后那段激昂,是盼望战事早日平息,天下太平。
"苏清影不卑不亢地说,目光直视燕绥,"妾身以为,真正的名将,不在于杀敌多少,
而在于能否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久的和平。"这番话大胆至极,席间已有将领按捺不住,
拍案而起:"放肆!"燕绥却抬手制止,抚掌赞叹:"说得好!姑娘高见,燕某受教了。
"宴席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燕绥特意派人请苏清影到书房一叙。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
苏清影抱着琵琶,站在书房门口,有些犹豫。"姑娘请进。"燕绥亲自开门相迎。
书房内陈设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满墙的兵书和地图。烛光摇曳,
映照着两人略显局促的身影。"姑娘的琵琶技艺高超,但更难得的是其中的见解。
"燕绥请她坐下,亲自为她斟茶,"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学来这等境界?"苏清影轻抚琵琶,
眼神黯淡:"家父苏明远,曾任兵部侍郎。因主张对北獠议和,触怒主战派,被贬至边关。
妾身随父在边关生活多年,亲眼见过战争的残酷。无论胜败,受苦的都是百姓。
"燕绥肃然起敬:"原来是苏小姐,失敬了。""将军不必多礼。"苏清影苦笑,
"家父已逝,如今的苏清影,不过是一个乐伎而已。""在燕某眼中,姑娘是难得的知己。
"二人从兵法谈到音律,从边关谈到朝堂,越谈越投机。燕绥发现,这个女子不仅精通音律,
对军政大事也有独到的见解。"北獠善骑射,但补给线长。"苏清影指着墙上的北境地图,
"若能断其粮道,可不战而胜。"她的指尖停在一个隘口,"此处是咽喉要道,但地势险要,
易守难攻。"燕绥惊讶地看着她:"姑娘如何得知?""家父生前常研究北境地图,
妾身耳濡目染。"苏清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临终前还说,若能在此处设伏,
可保北境十年太平。"月上中天,苏清影起身告辞。燕绥送她到院中,望着她单薄的背影,
突然道:"姑娘可愿留在军中?当然,不是作为乐伎。燕某需要一个懂得军政的参谋。
"苏清影愣住了:"将军,这...恐怕不妥。妾身是女子,
又是乐籍...""在燕某这里,只论才能,不论出身。"燕绥目光坚定,
"至于那些闲言碎语,燕某一力承担。"苏清影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多年来,这是第一个不因她的身份而轻视她的人。"承蒙将军看重,清影愿效犬马之劳。
"从此,苏清影成了燕绥的幕僚。她不仅为归燕军整理文书,还参与军事决策。
她的许多建议,都在后来的战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在日常相处中,二人渐生情愫。
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距离,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乐籍女子,这段感情注定充满艰难。
---昭兴十年春,燕绥终于鼓起勇气,上表朝廷,请求为苏清影脱去乐籍。奏章送出后,
他特意在院中那株梅树下等她。月光洒在含苞待放的梅蕊上,也洒在她素净的衣裙上。
"我已经上奏朝廷,请求为你脱籍。"他轻声说,目光温柔。苏清影怔住了,
眼中泛起泪光:"将军何苦为我冒险?朝中本就对将军多有非议...""我燕绥行事,
但求问心无愧。"他握住她的手,"待北境安定,我必带你游遍名山大川。"然而,
奏章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与此同时,朝中的流言蜚语开始传播:燕绥被一个乐伎迷惑,
荒废军务。一天深夜,苏清影正在整理军报,韩烈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苏姑娘,
请你离开将军!"他将一叠书信摔在桌上,"这些都是朝中大臣的来信,
都在指责将军被你迷惑!你可知道,这些流言会毁了将军的前程!"苏清影面色苍白,
却仍挺直脊背:"韩将军,清影问心无愧。""问心无愧?"韩烈冷笑,"你一个乐籍女子,
整日与大将军形影不离,这叫问心无愧?""够了!"燕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大步走近,
面色冷峻:"韩烈,向苏姑娘道歉。""大哥!""道歉!"韩烈咬紧牙关,
最终还是在燕绥威严的目光下低头:"对不起,苏姑娘。"待韩烈离开,燕绥转向苏清影,
语气柔和下来:"不要在意这些闲言碎语。"苏清影却跪了下来:"将军,请让清影离开吧。
清影不能连累将军。"燕绥扶起她,目光坚定:"我燕绥若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还谈什么守护这万里河山?"就在这时,一封加急军报打破了夜的宁静。"报!
北獠五万大军南下,已突破第一道防线!"燕绥立即整装待发。临行前,
他将一只小巧的胭脂盒放在苏清影手中:"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等我回来。
"苏清影握紧胭脂盒,泪如雨下。三个月后,燕绥大胜归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与苏清影分享胜利的喜悦,就接到了京城的急诏。瑞帝要召他入京述职。
离京前夜,苏清影悄悄来到驿馆与他告别。"朝中情况如何?"她关切地问。
"比想象的更糟。"燕绥苦笑,"如今我是众矢之的,恐怕会连累你。
"苏清影摇头:"自决定追随将军那日起,清影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取出那只胭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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