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接近暗恋的学长，我每天假装偶遇，结果他开的保时捷我根本追不上。
只好点他们公司外卖，在备注里写：送给穿灰西装最帅的先生，他好像我未来老公。
没想到他居然找上门了。他看着那几张订单纸：我来核实一下未来老公的头衔
----------1.每天的十一点五十七分，
苏晚晚准时蹲守在创投大厦楼下星某克的角落里，眼睛眨也不眨，死死锁定地下车库的出口。
三、二、一！黑色保时捷Panamera准时滑出，
流畅的车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矜贵的光弧，驾驶座上的侧影模糊，
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清冷劲儿，隔着一层玻璃苏晚晚都能感觉到。
她抓起手边的共享单车扫码开锁，腿一蹬就冲了出去。“顾衍之！
好巧啊又遇……”“见”字还没出口，尾气和灰尘糊了她一脸。保时捷早已绝尘而去，
留下她一个人吭哧吭哧踩着单车，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车屁股干瞪眼。第N次“偶遇”，失败。
苏晚晚耷拉着脑袋，把单车锁回原位，感觉自己像个追着航天飞机跑的自行车运动员，
悲壮且滑稽。闺蜜周周在电话那头发出无情嘲笑：“晚晚，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人家那是保时捷，你那是两个轱辘，你拿什么跟人家拼速度呢？难道是靠爱发电吗？
”苏晚晚悲愤地啃了一大口手里的菠萝包，含糊不清地反驳：“我这不是想制造一点纯粹的，
不掺杂物质条件的缘分嘛！”“缘分个头！你连他汽车尾气都吸不上热的！”周周一针见血，
“听我的，换个赛道。他不是自己开了家公司吗？点外卖！直接点到他公司去！
”苏晚晚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下去：“点外卖……然后呢？备注‘送给顾衍之先生’？
这也太刻意了吧！”周周在那头贼笑：“真笨！你就写……‘送给穿灰西装最帅的先生’，
后面再加点劲爆的，保证他印象深刻。”死马当活马医。苏晚晚抱着手机，
虔诚地像是抱着什么圣物，颤抖着手下了第一单——一份豪华龙虾意面，
地址精确到衍创科技前台。备注栏那里，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最后心一横，眼一闭，按下了发送。送给穿灰西装最帅的先生，他好像我未来老公。
发送成功！第二天同一时间，她又点了家日料定食。
备注：今天也是送给穿灰西装最帅的未来老公选手哦~第三天，高级牛排饭。
备注：灰西装先生，今天也想和你一起吃饭爱心
苏晚晚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沉迷种菜的农夫，
每天准时往名为“顾衍之”的土地上丢下一颗名为“外卖备注”的种子，
然后忐忑地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有的发芽。直到第四天，
她坐在星某克的店里点了一份自己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和拿铁外卖，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写下了最“猖狂”的备注：偷走我心的灰西装先生，
要不要尝尝甜品的味道？勾引同时也给自己点了一份，勤恳“种菜”的同时，
也要对自己好点～2.苏晚晚正美滋滋地挖着自己那份提拉米苏，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她的心猛地一跳，
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夹杂着微弱的期待涌上心头了。她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喂，您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
一个好听得有点过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每个字都敲在她的耳膜上：“苏小姐？
”梦里的声音，怎么出现在现实了！苏晚晚手一抖，勺子“哐当”一声掉在桌面上。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号码？！外卖单上不是只有虚拟号码！“我是顾衍之。
”对方自报家门，语气平静无波，“关于你连续多天，以各种……引人注目的备注名义，
点到我公司的外卖。”苏晚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脸颊瞬间爆红，
舌头像是打了结：“我……那个……顾、顾总……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是你？
”顾衍之似乎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声里没什么温度，“苏小姐，下次想匿名，
记得别用自己的会员账号点单，系统后台有记录。”苏晚晚：“！！！”失策了！
她光想着备注的骚话，忘了最基本的信息安全！大型社死现场！
就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顾衍之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首先，感谢你的……厚爱。其次，
公司的前台并不负责鉴定谁是最帅的灰西装先生，
也不负责接收指向不明的……未来老公慰问品。”他的措辞让苏晚晚脚趾抠地，
差点抠出三室一厅。“最后，”顾衍之顿了顿，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你点的龙虾意面、日料定食、牛排饭，以及今天的提拉米苏和拿铁，都在前台堆着。
为了避免浪费，我已经让行政部分发给加班的员工了。费用我会让财务结算给你。
”“不不不！不用给钱！”苏晚晚连忙拒绝，声音都变了调，“是我自愿点的！
”“我不习惯欠人情，尤其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种形式的人情。”苏晚晚的心凉了半截，完蛋了，他肯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挂断电话，并且把她拉入永久黑名单时，顾衍之却突然话锋一转：“另外，
苏小姐，如果你想，”他似乎难得地卡壳了半秒，“……进行有效沟通，
或许可以尝试一些更直接的方式。”“比如呢？”苏晚晚下意识地问，
这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然后，
她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说出了让她几乎窒息的话：“比如，现在回头，
看你一点钟方向的窗外。”苏晚晚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整个人僵住，然后，
她几乎是机械地、一寸寸地扭过头。星某克巨大的落地窗外，创投大厦投下清晰的阴影。
而在那片阴影的边缘，一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Panamera静静停靠在路边。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只骨节分明、腕间戴着低调名表的手随意地搭在窗沿。而手的主人，
正微微侧头，透过明净的玻璃，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那个石化般的身影。
阳光勾勒出他清晰利落的下颌线，鼻梁高挺，眉眼深邃。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一层玻璃，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神，沉静、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直直地朝她望来。
苏晚晚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大脑一片空白。他不仅知道了是她，还……找过来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顾衍之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来，比之前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磁性，
敲打在苏晚晚近乎停滞的心跳上：“苏小姐，关于‘偷走你心’以及‘未来老公’的指控，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当面聊一聊。”3.苏晚晚感觉自己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从头到脚都麻了。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店里走出来的的，
她也不知道。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及那道隔着车窗，却依旧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车边，距离驾驶座还有一步之遥，不敢再靠近。车窗完全降下，
顾衍之的整张脸暴露在光线下，比远处惊鸿一瞥更加清晰，也更具冲击力。他皮肤很白，
眉眼漆黑，鼻梁挺拔得像雕塑，薄唇微抿，组合成一种冷淡又矜贵的俊美。“上车。
”没有疑问，是平静的命令句。苏晚晚脑子一抽，
脱口而出：“我……我骑共享单车来的……”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顾衍之似乎极轻地挑了下眉梢，目光掠过她红透的耳根，声音听不出情绪：“所以，
你是打算骑着共享单车，跟我讨论关于你‘未来老公’的问题？
”“……”苏晚晚彻底败下阵来，打开后车门，拉开车门…“前面！”苏晚晚一顿，
绕到副驾驶，认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一种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
和他的人一样，带着距离感。真皮座椅舒适无比，但她现在如坐针毡。车子平稳地滑入车流。
密闭的空间里，沉默被放大，苏晚晚连呼吸都放轻了。4.“苏晚晚。”他忽然开口，
念她的名字，语调平稳，却让她心尖一颤。“在！”“年龄？”“二、二十四。”“职业？
”“自……自媒体博主，主要做美妆和生活分享……”她像个接受审讯的小学生，
问一句答一句。“嗯。”顾衍之目视前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那么苏博主，
能否解释一下，连续四天，以这颇具创意的备注骚扰我司前台，是出于什么商业策划，
还是单纯的……”他顿了顿，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个人兴趣？
”苏晚晚脸颊滚烫，恨不得跳车逃亡。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
声音细若蚊呐：“对、对不起，
顾总……我……我不是骚扰……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他很有耐心地追问。
豁出去了！苏晚晚猛地抬起头，破罐子破摔地看向他：“就是想认识你！
之前在创投大厦楼下‘偶遇’你好多次了，你车开太快了，我骑单车追不上！”话音落下，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顾衍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表情有瞬间的凝滞。随即，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气音，应该是被逗笑了。“所以，
就改用外卖轰炸，并且单方面……”他重复着她备注里的用词，语调慢悠悠的，带着点玩味，
“……授予我‘未来老公’的称号？”苏晚晚羞愤欲死，把脸埋进手掌里，
闷声哀嚎：“求你别说了……”太丢人了！她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缓缓停下。顾衍之侧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她，
忽然问：“今天的提拉米苏，好吃吗？”“啊？”苏晚晚从指缝里露出眼睛，懵懵地看着他。
“你给自己也点了一份，不是吗？”他提醒道。“……还、还行。”“嗯。”他收回目光，
看向前方跳转的绿灯，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扔下一颗重磅炸弹，“下次想约我吃饭，
可以直接说。不必绕这么大圈子，还浪费食物。”苏晚晚猛地放下手，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他这是……顾衍之没有再看她，专注地开着车，
只是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另外，纠正一点。”他淡淡补充，
“我今天穿的是藏蓝色西装，不是灰色。
”苏晚晚：“……”5.苏晚晚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
只剩下“藏蓝色西装”五个大字在疯狂闪烁。他不仅注意到了备注，还注意到了颜色？！
所以这四天他其实都知道，只是冷眼看着她在备注里对着一个错误的颜色疯狂输出？！
车子驶入一条相对安静的林荫道，速度放缓。“我……”苏晚晚张了张嘴，
感觉语言系统彻底紊乱，“我可能是……色盲前兆。”顾衍之似乎又被她逗得牵了下嘴角，
但很快恢复淡然：“没关系，反正，”他顿了顿，尾音拖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未来老公’这个头衔，颜色不重要。”苏晚晚：“！！！
”她感觉车内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热！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车子最终在一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西餐厅门口停下。门童恭敬地上前开门。
苏晚晚晕乎乎地跟着顾衍之走进餐厅，被服务员引到一个安静的靠窗位置。环境优雅，
烛光摇曳，空气中飘浮着轻柔的钢琴曲，分明是情侣约会的标配场景。而她，
刚刚经历完大型社死，现在正和“被指控偷心并单方面授予老公头衔”的对象共进午餐？
这情节发展是不是有点过于魔幻了？侍者递上菜单。苏晚晚看着上面花体英文标注的价格，
手有点抖。这一顿饭够她买多少口红和眼影盘啊！“想吃什么？
”顾衍之的声音将她从肉痛中拉回。“随、随便，跟你一样就好。
”她只想赶紧结束点餐环节。顾衍之没说什么，熟练地向服务员点了两份套餐，
并特意叮嘱其中一份的酱汁分开，饮料换成热牛奶。苏晚晚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她不太喜欢厚重的酱汁，而且……她今天确实有点想喝点热乎的。“前台反馈，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前三天的外卖，
备注里除了……称号，还有一些关于食物偏好的‘额外说明’。比如，
龙虾意面‘酱汁少放’，日料定食‘不要芥末’，牛排饭‘黑椒汁另放’。
”苏晚晚再次石化。她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变态跟踪狂，在那些羞死人的备注后面，
确实都强行加上了看似合理的食物要求，
试图营造一种“我只是个有点花痴但很体贴的暗恋者”的假象。结果！全被前台记录在案！
还汇总报告给了大BOSS！这公司行政前台的业务能力是不是太强了点？！
“看来苏小姐不仅擅长授予头衔，”顾衍之放下水杯，
目光落在她几乎要埋进菜单里的脑袋上，语气平淡无波，“在点餐细节上也很有研究。
”苏晚晚欲哭无泪。她现在只想穿越回四天前，掐死那个想出外卖攻略的自周周！
6.餐点很快送上。精致的摆盘，诱人的香气，但苏晚晚食不知味，全程埋头苦吃，
不敢看对面的人。“所以，”顾衍之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打破沉默，“那些外卖，
你原本是希望我亲自收到，然后呢？”苏晚晚叉子上的芦笋差点掉下来。然后？
她没想过然后啊！她的计划到“让他印象深刻”这一步就卡壳了！
她以为最多就是被他当成无聊人士无视掉，谁知道正主会直接找上门来面对面复盘！
“我……我没想那么多，”她老实承认，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没想过我如果收到，
会是什么反应？”他追问。“……可能……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苏晚晚自暴自弃地说。
顾衍之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专注，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那磁性的嗓音几乎贴着苏晚晚的耳膜擦过：“现在知道了？”苏晚晚茫然抬头：“知道什么？
”“我的反应。”他靠回椅背，拿起旁边的水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
视线落在她因紧张而微红的脸颊上，慢条斯理地说，“我亲自来核实‘未来老公’的指控了。
”苏晚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狂跳不止。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顾衍之看着她呆住的模样，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消散。
他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几乎是同时，苏晚晚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显示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验证信息只有简单利落的三个字：顾衍之。
苏晚晚盯着那三个字，感觉像在做梦。他……他主动加她微信？！她颤抖着手，点了通过。
几乎是下一秒，聊天界面弹出一条转账信息，金额正好是四天外卖的总和，还多了。
费用结算。他言简意赅。苏晚晚看着那笔转账，又看看对面已经重新拿起刀叉，
姿态从容用餐的男人，刚刚升腾起的那点粉色泡泡瞬间被戳破了一半。哦，
他还是那个不喜欢欠人情的顾衍之。她瘪瘪嘴，点了收款。也好，两清……才怪！
她鼓起勇气，在对话框里打字：顾总，那……下次如果想约你吃饭，
是不是可以直接发微信了？发送成功！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顾衍之的手机。
顾衍之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拿起看了一眼，然后抬眸，
视线与她紧张期待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没有立刻回复微信，而是看着她，
用那副清冷禁欲的腔调，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看你表现。
”7.苏晚晚被顾衍之那句“看你表现”搅得心神不宁，到家之后，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看你表现”——这算什么回答？是给机会了，还是高级婉拒？她愁眉苦脸躺在沙发上，
手机“叮”了一声，是周周的疯狂轰炸。怎么样怎么样？！外卖战术生效了？！
他联系你了？！疯狂摇晃.gif苏晚晚有气无力地回了条语音，
把刚才堪比过山车的经历简单复述了一遍。几秒后，周周的语音电话直接杀了过来，
声音尖锐得能掀翻屋顶：“苏晚晚！你走了什么狗屎运！顾衍之！
那个传说中油盐不进的顾衍之！亲自开车来接你！还共进午餐！还主动加微信！你还想怎样？
！这已经不是发芽了，你这是原地开花结果了好吗！
”“可是他说‘看你表现’……”苏晚晚瘪着嘴，翻了个身，把自己憋进沙发里。“废话！
不然呢？难道直接说‘好的老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人家那是矜持！
是给你设置一点小小的挑战，增加情趣！懂不懂啊你！”周周恨铁不成钢，“听着，
现在开始，切换到优雅知性，偶尔可爱模式！朋友圈发起来！要那种不经意的美，
若即若离的感觉！”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晚的生活重心彻底倾斜。她不再蹲守星某克，
而是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经营”朋友圈上。
发精心修饰过的下午茶照片配文：偷得浮生半日闲~。
发窗台上蓬勃生长的绿植配文：生命的力量~。发正在阅读的书籍封面，
这是一本她看了三页就开始打瞌睡的意识流小说。每发一条，她都设置成“仅顾衍之可见”。
然后就开始抱着手机，度秒如年地等待。然而，聊天界面安静如鸡。顾衍之的头像，
那一片简洁的深空灰就像他的人一样，毫无动静。她发的那些朋友圈，也如同石沉大海，
连个点赞都没有。苏晚晚从最初的斗志昂扬，逐渐变得蔫头耷脑。
8.“他是不是把我屏蔽了？”她向周周哭诉。“不可能！大佬都很忙的，
哪有空天天刷朋友圈？你要主动出击！在微信上找他聊啊！”“聊什么？‘在吗？
’‘吃了吗？’‘今天天气真好’？”苏晚晚觉得自己蠢透了。“笨！聊工作啊！
咱不是自媒体博主吗？请教他一些商业问题，男人都有好为人师的毛病！
”苏晚晚觉得这建议有点道理。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关于内容变现渠道优化的问题，
措辞谨慎地发了过去。这次，顾衍之回复了。虽然只是言简意赅的几条专业建议，
末尾附上了一个相关行业的报告链接，但苏晚晚还是捧着手机傻笑了半天。有来有回，
就是进步！她趁热打铁，发了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表示感谢。
对方回了一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苏晚晚：“……” 好吧，大佬的表达方式，
她得习惯。日子在苏晚晚的主动“骚扰”和顾衍之偶尔，非常偶尔的简洁回复中过去。
她渐渐摸到一点规律，他通常在晚上十点后回复消息，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天晚上，苏晚晚剪辑视频到深夜，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随手拍了张桌上吃了一半的泡面，
发到朋友圈，配文：深夜搬砖人的能量补给，
又是热爱工作的一天疲惫但满足.jpg这次，她忘了设置分组。发完她就去洗澡了。
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顾衍之，给她点了个赞。
那个一片深空灰的头像，赫然出现在点赞列表的最前面！苏晚晚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又有些懊恼。怎么就忘了分组呢！让他看到自己吃泡面这么不精致的一面！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删除，手机震动了一下。顾衍之发来了微信消息。不是文字，是一张图片。
点开一看，是一份看起来就很有营养的养生粥外卖订单截图，收货地址……是她的住址！
订单备注栏里，只有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夜宵。苏晚晚盯着那张截图，眼睛瞪得溜圆，
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咕嘟咕嘟冒着暖洋洋的泡泡。
他……他这是……聊天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几秒后，
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表现尚可。
9.苏晚晚盯着手机屏幕上那简短的四个字和外卖截图，
感觉像被一颗温柔的子弹击中了心脏。表现尚可。
所以……她深夜加班吃泡面的狼狈样子，不仅没被嫌弃，反而……被肯定了？
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投喂？她捧着手机，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又赶紧捂住嘴，
生怕笑声惊动了楼下邻居。那种感觉，比第一次接到广告合作还要雀跃一百倍。半个小时后，
门铃真的响了。苏晚晚几乎是飞扑过去开门，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那份还冒着热气的养生粥。
包装精致，附赠的小菜都摆放得一丝不苟，一看就价格不菲。她把粥端到电脑前，
拍了好几张照片，各个角度，还特意把顾衍之发来的订单截图也拼在一起，精心调色。这次，
她记得设置了“仅顾衍之可见”。配文是：深夜的温暖投喂，
比一万个点赞更实在害羞勺子.jpg发送成功。
她一边小口小口喝着暖融融的粥，一边时不时刷新朋友圈。几分钟后，
那个熟悉的深空灰头像再次出现，点了个赞。没有评论。但苏晚晚却对着那个孤零零的赞，
傻笑了整整五分钟。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许的互动？自那晚的“养生粥事件”后，
苏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不再刻意经营那种“优雅知性”的朋友圈，
而是恢复了往常的分享——有时是发现了一家好吃的路边摊，有时是吐槽难用的化妆品，
有时是分享天空一朵奇形怪状的云。她依旧只对顾衍之可见。而他，
成了一个沉默但稳定的看客。偶尔，在她分享美食时，
他会点个赞；在她抱怨某个软件难用时，他可能会在几天后，
看似不经意地推荐一个替代品链接。这种若即若离、似有还无的联系，
让苏晚晚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时不时就要蹦跶几下。10.这天，
她接了个本地知名商场的线下推广活动，需要站台半天。活动结束，已是华灯初上。
商场里人来人往，苏晚晚穿着不太习惯的高跟鞋，感觉脚后跟快要磨出血，
只想赶紧打车回家瘫着。她低着头，揉着酸痛的脚踝，慢慢往出口挪。刚走到商场中庭，
手机震动，是顾衍之发来的消息。在哪儿？苏晚晚一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心跳莫名加速。他不会……又搞突然袭击吧？她老实回复：刚在XX商场做完活动，
准备回家。站着别动。苏晚晚看着这四个字，心脏猛地一跳。真的来了？
她立刻停下脚步，像个接到指令的哨兵，紧张又期待地站在原地，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搜寻。
五分钟，十分钟……那个期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就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或者他只是在开玩笑时，一个穿着商场保洁制服的大妈推着清洁车停在她面前，
笑眯眯地从车里拿出一个印着某药房logo的塑料袋，递给她。“姑娘，是苏小姐吧？
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苏晚晚懵懵地接过来，
低头一看——袋子里赫然是一盒创可贴，一包消毒湿巾，还有一双……柔软舒适的平底鞋？！
尺码正好是她的码！她猛地抬头，目光急切地在周围扫视。人流穿梭，灯光璀璨，
哪里还有顾衍之的影子？他看到了她？看到她揉脚踝了？甚至还精准地判断出了她的鞋码？
苏晚晚提着那个小小的塑料袋，感觉像是提着一个滚烫的秘密。她换上了那双平底鞋，
柔软的触感瞬间包裹了疲惫的双脚，舒服得让她几乎叹息。她拿出手机，
点开和顾衍之的对话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
最后只发出去一句：谢谢你的……后勤补给。这一次，顾衍之回复得很快。
脚好了才能继续‘表现’。回家注意安全。苏晚晚看着这条消息，
又低头看看脚上合脚到不可思议的鞋子，一个人站在商场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忍不住，
低头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怎么也止不住。她好像，
真的在那片名为“顾衍之”的土地上，种出了一颗小小的、正在顽强生长的嫩芽。
11.这双平底鞋，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
让苏晚晚连着好几天走路都带着点飘飘然的劲儿。她把那双鞋小心地收在鞋盒里，
没舍得再穿，仿佛那不是一双鞋，而是某种确凿的“证据”。她和顾衍之的微信聊天，
依旧保持着一种低频但稳定的节奏。多半是她主动发起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他偶尔回复，
言简意赅，但不再只是系统表情。有时是一个“嗯”，有时是“知道了”，最高规格的一次，
是她在吐槽甲方要求反复修改视频脚本时，他回了一句：坚持你的专业判断。
短短几个字，让苏晚晚对着屏幕傻笑了半小时，感觉比喝十杯咖啡还提神。
周周评价：“你没救了，已经进入‘他回个标点符号你都能脑补一出偶像剧’的阶段了。
”苏晚晚梗着脖子反驳：“我这叫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细节！”“细节？”周周嗤笑，
“他连约你吃第二次饭都没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像根小刺，
轻轻扎了苏晚晚一下。是啊，自从那次“未来老公指控当面核实”午餐后，
他们再没有线下见过面。他就像个活在手机里的AI男友，偶尔投喂，偶尔点赞，
偶尔给予一点隔着屏幕的指导。就在苏晚晚也开始有点患得患失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砸了下来。她所在的一个本地生活类博主群，有人转发了一条招募信息。
衍创科技旗下一款新开发的智能家居产品，
需要找几个不同领域的博主进行前期体验和内容共创，要求是内容真实、有创意。
苏晚晚的心猛地一跳。衍创科技！顾衍之的公司！她几乎是立刻点开了和顾衍之的聊天框，
手指悬在屏幕上，打了又删。直接问他？会不会显得太公私不分？而且，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想走后台？纠结了半天，她最终关掉了聊天框，决定公事公办。
她认真准备了过往的数据和针对这款产品的内容构思，通过官方渠道提交了申请。几天后，
她收到了衍创科技市场部的邮件，通知她初步筛选通过，
邀请她下周前往公司进行进一步的沟通。成功了！苏晚晚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第一时间想把好消息分享给顾衍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要凭实力拿下这个机会，
然后……然后或许能“不经意”地在他面前晃一晃？沟通会那天，
苏晚晚特意选了一套看起来既专业又不失亲和力的着装，化了精致的淡妆，
提前半小时到达了衍创科技。12.前台依旧是那位笑容得体、业务能力超强的小姐姐。
苏晚晚报上名字和来意，脸颊有点发烫，
生怕对方认出她就是那个“灰西装未来老公”外卖的始作俑者。好在小姐姐专业素养极高，
只是微笑着引导她到休息区等候，并无异样。苏晚晚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忍不住偷偷打量四周。宽敞明亮的大堂，线条简洁的装修，步履匆匆但衣着得体的员工，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高效、前沿的气息。这就是他一手创建的公司。她正暗自感慨，
眼角余光瞥见电梯厅方向走来几个人。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顾衍之。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这次她看清楚了，是灰色！身姿挺拔，
边走边侧头和身旁的下属低声交代着什么，眉宇间是专注和沉稳，
那股清冷矜贵的气场在人群中格外出挑。苏晚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低下了头，假装在看手机。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能感觉到那束目光似乎在她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但没有停留，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带起一阵微弱的、带着冷冽木质香的风。他……没看见她？还是看见了，但装作不认识？
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顾衍之发来微信。抬头。
苏晚晚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那行人离开的方向。只见顾衍之走在最后，
在即将拐入走廊的那一刻，脚步微顿，侧过半张脸，目光精准地越过人群，再次落在她身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极快地、几不可察地对她眨了一下左眼。动作快得像错觉。
wink？！但苏晚晚看得真真切切！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和景象都仿佛虚化了，
只有他那个短暂到近乎狡黠的眨眼，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他看见她了！他没有无视她！他甚至……在跟她传递一个只有他们懂的、隐秘的讯号！
苏晚晚的脸“唰”地红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她赶紧低下头，
手指颤抖地回复：顾总好。乖巧.jpg几秒后，回复过来。好好表现。
和上次那句“看你表现”只差一个字，意味却截然不同。上次是模糊的考核，这次，
是带着些许期待的鼓励。苏晚晚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电。
13.沟通会进行得很顺利。市场部的负责人对她的内容构思很感兴趣。会议结束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