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贷款买的新车，小姨子开口就要借半个月。岳母直接把我的车借走，口气像施舍。
我当场气得血压飙升，差点掀桌。她霸道地伸出手：“钥匙拿来，小颖等着呢。”我盯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妈，抱歉，车上周追尾了，现在还在交警队放着。”岳母的脸瞬间青了，
小姨子惊叫出声。01饭桌上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油腻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
香气却变得刺鼻，钻进我的鼻腔，搅得我一阵阵反胃。岳母那只伸出来的、保养得宜的手，
还僵在半空中。她手腕上那个我去年买给她的玉镯子，绿得发亮，
映着她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脸，显得格外讽刺。“哥，你不是刚提的车吗？！
”小姨子林颖的尖叫划破了这片死寂。她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描画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那表情，仿佛损失了几十万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岳母终于收回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盘子里的剩菜都跳了一下。“陈枫，
你别跟我耍花样！什么追尾？我看你就是不想借！”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像一把生了锈的锉刀，一下一下刮着我的耳膜。我垂下眼，
避开她那双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我早就预料到了她们的反应。这么多年，我在她们眼里，
就是一头温顺的、予取予求的牛，只会被动地付出，从不知道反抗。今天，
这头牛居然敢说“不”了，她们当然会震惊，会愤怒。我夹起一筷子青菜，
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那股苦涩的味道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底。然后，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妈，是真的。上周五晚上，
在南郊的环城高速上，被一辆外地牌照的大货车追尾了。
”我开始有条不紊地叙述我早已在脑中排演了无数遍的谎言。“对方全责，
但那个司机喝了点酒，态度特别蛮横，一直不配合处理。车被交警暂扣了，
说是要等事故鉴定结果出来。”小姨子林颖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俯下身，紧紧盯着我。
“哪个交警队？严重吗？车头坏了？那得修多久啊？”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过来。
我看着她焦灼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对我这个姐夫的关心，全是她自己计划落空的恐慌。
“南郊事故处理中心。”我报出一个真实存在但离市区最远的名字，“人没事，
就是吓了一跳。车头损毁得比较厉害，4S店初步估计，定损加维修，至少得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林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听起来像是哀嚎。岳母的眼神像两把手术刀，
在我脸上来回地刮，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表情里找出撒谎的破绽。
“那你把事故认定书给我看看。”她冷冷地命令道，语气里充满了审讯的意味。我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还在办。对方司机不配合，手续很复杂。交警说要等他酒醒了，
再做笔录。”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每一个环节都合情合理，
让她们根本找不到立刻核实的途径。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妻子林月，终于忍不住了。
她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陈枫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妈都开口了！你就不能让我有点面子吗！”她的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尖锐的指责和怨怼。我转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难堪而涨红的脸。
失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以为，她至少会先问一句，我人有没有事。可她没有。
在她的世界里，她娘家人的面子，永远比我的安危、我的感受，重要一万倍。我的心，
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这些年，为了她，为了维系这个所谓的“家”，我一再退让，
一再忍耐。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尊重，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和理所当然的轻视。
我看着她失望的眼神，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心软，没有退缩。“好啊你，陈枫！
翅膀硬了是吧！学会骗人了！”岳母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车祸！你就是编个瞎话出来，不想把车给你小姨子用！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家小月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尖酸刻薄的咒骂像冰雹一样砸下来，砸在我的脸上，也砸在我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上。
我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动怒。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心里涌起一股冰冷的笑意。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场饭局，
最终在岳母的咆哮和小姨子的哭闹中不欢而散。林月觉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尽了脸，
一回家就把自己锁进了卧室，连门都摔得震天响。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客厅里，
岳母和小姨子也跟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站在我对面，像是两个准备讨债的刽子手。
空气凝固了，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一下，一下，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02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林月坐在副驾驶，头扭向窗外，
留给我一个冷硬的侧脸。路灯的光一盏盏地掠过她的脸，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知道，她在生气。气我没有顺从她母亲的意志，气我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回到家，
玄关的灯刚一亮起，她积压了一路的怒火就彻底爆发了。“陈枫！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车到底怎么了？”她把包重重地摔在鞋柜上，冲到我面前，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弯腰换鞋，把脱下来的鞋子整齐地摆好，然后才直起身，平静地看着她。
“就像我在饭桌上说的那样，撞了。”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她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利。“你骗谁呢！你就是不想借！陈枫，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妹妹用半个月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我走到客厅，拉开电视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从一堆杂物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啪”的一声，我把本子扔在茶几上。
“一家人？那你看看这上面的账。”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激起回响。林月愣住了。她看着那个熟悉的本子，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这个本子，是我从我们结婚第二年开始记的。上面密密麻麻，
记满了她娘家从我们这个小家里拿走的每一笔钱，每一件东西。我打开本子，
一页一页地翻给她看。“你看看。你妹妹林颖上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三十多万，
我出的。”“你妈前年胆结石，去年高血压，两次住院，前前后后加起来五万多的医药费，
我垫付的。”“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去年买房，首付不够，张口就是十万，也是我给的。
”“还有你小姨子，从iPhone 8换到iPhone 14，哪一部手机不是我买的？
她身上穿的名牌，哪一件不是刷我的信用卡买的？”我的声音很冷静，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在陈述一个又一个冰冷的事实。“这些，哪一笔，她们还过？
”林月呆呆地看着账本上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数字，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秒钟后，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恼羞成怒地吼道：“那是我爸妈！我妹妹！
我弟弟！你跟我算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嫁给你，我们全家都在占你便宜？
”我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几乎要满溢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依然不是我的委屈，
而是她娘家的尊严。“我不是在跟你算账。”我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你们家的提款机，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加班加点，熬夜写代码，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不是为了让你妹妹去装点门面，满足她那可笑的虚荣心的。”我的话像一把刀，
直直地插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陈枫，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哭着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是这句话。每次我们因为她家里的事情争吵，最后都会以这句话收场。以前，
我听到她哭，听到这句话，会立刻心软，会马上投降，会抱着她道歉，说都是我的错。
但今天，我没有。我只是心痛又失望地看着她，看着她被所谓的“亲情”绑架，
完全失去了自我判断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我不想再解释了。对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也叫不醒她。她见我无动于衷，哭得更凶了，
最后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狠狠地朝我砸过来。“你混蛋！”她嘶吼着，
然后转身跑进了客房，“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在我脸上，却照不亮我心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岳母发来的。“陈枫，明天我去南郊交警队看车，
你要是不给具体地址，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后面还跟了一个菜刀的表情。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我看着那条信息，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们真的以为，
我还是以前那个任她们拿捏的软柿子吗？我将手机扔在一旁，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
更加坚定了我的计划。这场戏，必须演下去。而且，要演得足够精彩。03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阳光很好，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但我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果然，上午十点刚过，我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岳母”。我走到茶水间，按下了接听键。“陈枫！我问了城东交警队，
问了城西交警队，还有城北的！他们都说最近没有你那个型号的车出事故！
你到底把车藏哪儿了？！”岳母的吼声从听筒里传来，
背景音里夹杂着嘈杂的车流声和喇叭声。听起来，她真的开着她那辆老年代步车，
开始了她的“全城寻车”之旅。我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语气依旧平淡。
“妈，我说的是南郊事故处理中心，不是市区的交警队。您找错地方了。”“南郊？
南郊那么大，你说的是哪个？”她不依不饶地追问。“就是环城高速下来的那个，
您导航一下就知道了。”我随口胡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小姨子林颖抢过电话的声音。“姐夫！你就直说吧，车到底停在哪个停车场了？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自己去看不行吗？我们保证不碰，就看一眼！
”她的声音里带着撒娇和一丝急不可耐。我轻笑一声。“小颖，车是事故证据，被封存了，
不能随便看的。等手续办完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说完，不等她们再说什么，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可以清晰地想象出电话那头，
她们母女俩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这种感觉，竟然该死的爽。一整个上午，
我的手机都不得安宁。岳母和小姨子轮番上阵，时而质问，时而哀求，
还发动了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给我打电话，旁敲侧击地打探“车祸”的真相。
我一边应付着她们，一边处理着手头的工作，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烦躁。这一场猫鼠游戏，
而我，是那个手握所有主动权的猫。她们越是徒劳无功，我心里的那股恶气就出得越顺畅。
下午三点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您好，是陈枫先生吗？
我们是奥迪4S店售后中心的，接到系统提示，您名下的一辆新车可能发生了碰撞，
请问您是否需要我们提供定损和维修服务？”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甜美，也很专业。
但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林颖的把戏。她大概是用我的身份证号或者手机号，
通过什么渠道查到了我“名下”根本不存在的车辆信息，然后找人来套我的话。
真是煞费苦心。我将计就计，压低了声音，装出十分沮丧的口气。“唉，别提了。
车损太严重了，保险公司那边初步勘察完，建议我直接走报废流程了。不修了，
修也修不好了。”“报……报废？”电话那头的声音出现了一丝不稳，紧接着，
我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那是林颖的声音。然后，电话被匆忙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我几乎能想象到林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精彩纷呈。
下班前五分钟，岳母的最后通牒发了过来。是一条言辞激烈的微信。“陈枫，我告诉你，
我和你妹妹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今天你要是不把车交出来，我就在你单位闹！
让你所有同事都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的东西！”危机升级了。她们终于从线上骚扰，
转为了线下围堵。我走到窗边，撩起百叶窗的一角，朝楼下望去。果然，
公司大门外的花坛边，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岳母叉着腰，一脸怒气冲冲。
小姨子则抱着手臂，跺着脚，满脸的不耐烦。她们就像两个门神，牢牢地守在那里，
等待着我的出现。放在以前，我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感到紧张、焦虑，恐惧。
我会想尽办法息事宁人，哪怕是委曲求全。但现在，我看着她们，心里非但没有紧张，
反而有一种成竹在胸的冷静。我慢慢地放下百叶窗，拿起桌上的外套，关掉电脑。好啊。
既然你们想把家事闹到台面上来，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丢人的到底是谁。
04我走出公司大门，岳母和小姨子像两只发现了猎物的猎鹰，立刻朝我扑了过来。“陈枫！
你这个缩头乌龟总算出来了！”岳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手指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车呢？你把车藏哪儿了？今天不交出来，你别想走！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司门口人来人往，全是我的同事。
岳母的大嗓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朝我们这边张望，
窃窃私语。“那不是技术部的陈枫吗？出什么事了？”“好像是他丈母娘和小姨子，
看这架势，是来闹事的啊。”“平时看陈枫挺老实一个人，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
”各种各样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背上。我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公开处刑。
小姨子林颖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嚷嚷着：“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自己贷款买了新车，却骗我们说车撞了！就是不想给家里用！
连自己老婆的面子都不给，虐待老婆，欺骗家人！这种男人，你们公司还留着干什么？
”“虐待妻子？”“骗家人？”这些恶毒的标签，一个个地被她们贴在我身上，
让我百口莫辩。我看到周围同事的眼神，从好奇，慢慢变成了鄙夷和不屑。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此刻如果我发火，或者跟她们对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正中她们的下怀。我不能慌。我轻轻挣开岳母的手，脸上挤出一个僵硬但还算得体的微笑。
我走上前，主动扶住岳母的另一只胳膊，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楚。“妈，
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怕我出事。但这里是公司，人多眼杂的，我们进去说，别影响大家工作，
好不好？”我的态度谦卑有礼，与她们的撒泼耍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几个本来准备看热闹的同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部门总监王总正从大厅里走出来。机会来了。我立刻提高了一点音量，
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奈，对着王总的方向说道：“王总，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家里人太担心我‘出车祸’的事了，非要过来看看我才放心。
”我特意在“出车祸”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王总是个精明人，
他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岳母和小姨子，又看了看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点了点头，
没有多问，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但我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大概。我“请”着岳母和小姨子，
走进了公司一楼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门一关上，岳母立刻原形毕露。“陈枫你少来这套！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车钥匙拿出来，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我还要给你领导打电话，
告诉他你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拉开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开始谈工作。“妈，您知道吗，
我们部门最近在攻克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战略布局。
我是这个项目的核心成员之一。”“如果因为家里的事情分心，影响了项目进度，
被公司辞退了，那我们家的房贷谁来还？一家老小的开销怎么办？小月的工作也一般，
到时候我们俩都喝西北风去吗？”我的话，句句都戳在她的要害上。她可以不在乎我的尊严，
但她在乎我的钱包。岳母的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反驳，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王总推门走了进来，脸色严肃。“陈枫家属，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菜市场。
有什么家庭矛盾，可以回家去解决。”他看了一眼满脸不忿的岳-母和林颖，语气不容置喙。
“陈枫是我们团队的技术骨干，我不希望他的个人情绪和家庭问题，
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工作进度。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影响公司正常秩序，
我就只能叫保安了。”王总的气场很强，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充满了威慑力。
岳母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顿时哑了火。
小姨子林颖还想说什么，被岳母一把拉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站起身，
做出“送客”的姿态。“妈，小颖，我送你们到电梯口吧。王总说得对，公司有公司的规矩。
”我“护送”着她们，穿过一楼大厅。
周围的同事们看着灰头土脸、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岳母和小姨子，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我看着她们狼狈地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她们怨毒的目光。那一刻，我第一次，
在她们面前，真正地直起了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月打来的电话。我刚一接通，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就穿透了听筒。
“陈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妈和我妹妹在你公司丢人！她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对着电话，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你让她们来的，不是我。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我可以想象林月此刻的错愕和愤怒。
但，那又如何？从我决定反击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再退缩。
05我和林月陷入了彻底的冷战。我们分房睡，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家里像个冰窖，
连空气都是冷的。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怨恨，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我，
对她的眼泪和指责，已经彻底免疫。我的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茧。
我需要弄清楚，小姨子林颖这次为什么对“新车”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让岳母来我公司大闹。
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周末，我约了张诚吃饭。张诚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和林月的共同好友，当初就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他老婆和林月的关系很好，
算得上是闺蜜。几杯酒下肚，我状似无意地提起。“最近跟林月闹别扭，家里气氛不太好。
对了，她妹妹最近在忙什么呢？好像听林月提过一嘴，说有什么喜事？
”我旁敲侧击地打探着。张诚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