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三猫的《设计让我成植物我醒后渣夫慌了》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情节人物是陈屿,张曼的现代言情小说《设计让我成植物我醒后渣夫慌了由网络作家“三猫”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542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12:31: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为丈夫挡下横成了“植物人”。五年我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睁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我成了医学上的“闭锁综合征”,能听能却无法言我看着丈夫和我最好的闺带着我的儿在我床前上演着一家三口的温他们日日盼我死好名正言顺地在一“再等等她那口气断我们就结”闺蜜娇羞地靠在丈夫怀儿子怯生生地问:“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丈夫却冷漠地告诉他:“妈妈睡着以后就由张阿姨照顾”那一我才明这五年的深情守不过是一场漫长的谋恨意让我冲破了身体的囚我终于能动从一根手指开我的复开始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再次席卷了我拼尽全攥紧的拳头在被子里剧烈地颤抖了一张曼似乎察觉到了什直起身疑惑地看了一眼盖在我身上的被“奇是我的错觉吗?”她没再多拿起旁边的一本杂一边翻看一边对我说着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怜“林溪啊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了一个男连命都不要”“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我和阿屿怎么能这么顺利地在一起?”“你知道我们早就开始你出差的时你加班的时候……阿屿他爱的从来都是娶不过是因为你家世能帮”每一个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狠狠扎进我的心我的丈我最好的闺原来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就在这病房门被推我的儿子乐乐背着小书包跑了进“张阿姨!”他扑进张曼的怀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阿姨你这是我在幼儿园画老师表扬我了!”张曼接过笑得一脸慈“我们乐乐真棒!画的是什么呀?”“这是爸这是这是”乐乐用稚嫩的手指着画上歪歪扭扭的三个“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痛到无法呼乐乐似乎才想起我的存他从张曼怀里挣脱出走到我的床小声地问:“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跟我们一起画画?”我看着他清澈的眼里面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胆怯和疏我想告诉妈妈醒妈妈就在这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想要做出一点反乐乐犹豫了一将手里的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妈这个送给你要快点好起”就在他的小手触碰到我指尖的那一我控制着我的右用尽了毕生的力轻轻地、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指乐乐的身体猛地一眼睛瞬间睁满是不可置“妈妈……妈妈你……”...
五年后,我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我成了医学上的“闭锁综合征”,能听能看,却无法言语。
我看着丈夫和我最好的闺蜜,带着我的儿子,在我床前上演着一家三口的温馨。
他们日日盼我死去,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再等等,等她那口气断了,我们就结婚。”
闺蜜娇羞地靠在丈夫怀里。
儿子怯生生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丈夫却冷漠地告诉他:“妈妈睡着了,以后就由张阿姨照顾你。”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五年的深情守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谋杀。
恨意让我冲破了身体的囚笼,我终于能动了,从一根手指开始。
我的复仇,开始了。
第1章五年了。
我在无尽的黑暗里漂浮了五年。
直到今天,我终于能睁开眼,看见一缕刺目的光。
可我动不了。
眼珠僵硬地转向声音的来源,是我最爱的丈夫陈屿,和我最好的闺蜜张曼。
他们带着我的儿子乐乐,站在我的病床前。
张曼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香奈儿连衣裙,亲昵地挽着陈屿的手臂,笑得温婉动人。
“阿屿,你看乐乐,又长高了,裤子都短了一截。”
陈屿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他伸手揉了揉乐乐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
“是啊,都快赶上我了,像个小男子汉了。”
乐乐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张阿姨,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陪我玩?”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乐乐,妈妈醒了,妈妈就在这里看着你!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陈屿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变得一片冰冷。
他漠然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
“乐乐,妈妈睡着了,以后就由张阿姨陪你玩,好不好?”张曼立刻蹲下身,将乐乐抱进怀里,柔声哄着:“对呀乐乐,张阿姨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做好吃的,带你去游乐园。”
乐乐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那妈妈呢?”“妈妈太累了,”张曼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不!不是的!你们在骗他!我没有睡着!无尽的恐慌和愤怒像是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拼命地想要动,想要告诉我的儿子,妈妈在这里!可我的身体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我的灵魂死死囚禁。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
以为我还是那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张曼娇羞地靠在陈屿的怀里,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丝不耐和怨怼。
“阿屿,还要等多久?医生不是说她早就脑死亡了吗?就剩一口气吊着,有意思吗?”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寸寸凝固。
脑死亡?不,我明明能听见,能看见!陈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里带着安抚。
“再等等,等她那口气断了,我们就结婚。”
“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陈太太,乐乐的妈妈。”
结婚……乐乐的妈妈……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五年前,工地上的塔吊突然倒塌,巨大的横梁朝着陈屿当头砸下。
是我,是我不顾一切地推开了他,自己却被压在了下面。
我用我的一切,换了他的安然无恙。
我以为他这五年守在我的床前,是情深义重。
我以为他日日夜夜的陪伴,是盼我醒来。
原来,根本不是!这五年的深情守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漫长的谋杀!他们日日盼着我死去,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恨!滔天的恨意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他舍生忘死,他却要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霸占我的人生,取代我的位置,教坏我的儿子!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我要活下去!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股强烈的意念,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力量,狠狠地冲击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枷锁。
动起来!给我动起来!我用尽了灵魂里所有的力气,对着我的右手食指,下达了千万遍指令。
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快要力竭昏死过去的时候。
我看见,我的右手食指,在纯白的被单上,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我成功了!这微不足道的一下,耗尽了我积攒的所有力气,却也点燃了我整个灵魂的希望。
陈屿和张曼没有发现。
他们腻歪了一阵,便带着乐乐离开了,病房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我不敢休息,更不敢放松。
我怕这好不容易冲破的桎梏,会再次将我牢牢锁死。
夜深人静,我能听见护士站传来的细微交谈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这是我最好的时机。
我再一次将所有的意念,集中在那根能动的手指上。
动!再动一下!汗水从我的额角滑落,渗入枕头,带来一片冰凉的湿意。
僵硬的肌肉像是生了锈的铁块,每一次驱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
可我不在乎。
这点痛,比起他们带给我的背叛和算计,又算得了什么!终于,那根食指再次听从了我的召唤,弯曲了一下。
紧接着,是中指,无名指……我欣喜若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我用了一整夜的时间,终于能勉强地、极其缓慢地,攥起我的右拳。
天亮时,张曼一个人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她化着精致的妆,身上喷着我最爱的那款绝版香水,那是陈屿当初跑遍了整个欧洲才为我买到的生日礼物。
她拧开保温桶,盛出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用勺子搅了搅,却没有要喂我的意思。
“林溪,你知道吗?这汤是阿屿特意为我炖的,说我照顾你和乐乐辛苦了,要给我好好补补。”
她端着碗,在我面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得意。
“味道真好,可惜你尝不到了。”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靠营养液吊着命,吃什么都感觉不到味道,跟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她放下碗,抽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然后,她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像是毒蛇的信子,又冷又滑。
“不过你放心,乐乐我会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的。”
“你爸妈留给你的那套老宅子,阿屿也准备卖了,给我们换一套更大的学区房,一切都是为了乐乐的将来。”
什么?!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再次席卷了我,我拼尽全力,攥紧的拳头在被子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张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起身子,疑惑地看了一眼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奇怪,是我的错觉吗?”她没再多想,拿起旁边的一本杂志,一边翻看一边对我说着话,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林溪啊林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
“不过也多亏了你傻,不然我和阿屿怎么能这么顺利地在一起?”“你知道吗,我们早就开始了。
你出差的时候,你加班的时候……阿屿说,他爱的从来都是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家世好,能帮他。”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的丈夫,我最好的闺蜜,原来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我的儿子乐乐背着小书包跑了进来。
“张阿姨!”他扑进张曼的怀里,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
“阿姨你看,这是我在幼儿园画的,老师表扬我了!”张曼接过画,笑得一脸慈爱,“我们乐乐真棒!画的是什么呀?”“这是爸爸,这是你,这是我,”乐乐用稚嫩的手指着画上歪歪扭扭的三个人,“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乐乐似乎才想起我的存在,他从张曼怀里挣脱出来,走到我的床边,小声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跟我们一起画画?”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胆怯和疏离。
我想告诉他,妈妈醒了,妈妈就在这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做出一点反应。
乐乐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画,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里。
“妈妈,这个送给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就在他的小手触碰到我指尖的那一刻。
我控制着我的右手,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轻轻地、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乐乐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妈妈……妈妈你……”他惊喜地抬起头,正要大叫。
“乐乐,该走了!”张曼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乐乐回头看了一眼张曼,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我,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一定是我感觉错了。”
说完,他抽回手,失落地跑了出去。
不!不是的!乐乐!无尽的绝望将我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推着仪器走了进来,准备给我做例行检查。
她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随口说道:“陈太太,您儿子真孝顺,还知道给您送画呢。”
她的目光落在我紧紧攥着画纸的手上,随即“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奇怪了……植物人的手,怎么会攥得这么紧?”第2章那年轻护士叫李悦,刚来医院不久,做事格外认真。
她看着我紧攥的拳头,眉心紧紧蹙起。
“陈太太?”她试探性地喊了我一声,然后伸手,试图轻轻掰开我的手指。
我用尽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力气,死死攥着那张画,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李悦的脸色变了。
她不是没见过植物人,那些病人身体僵直,或者完全瘫软,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奇怪……”她喃喃自语,又试了一次,我的手却攥得更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这一下,李悦的眼神彻底从困惑变成了警惕。
她立刻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像是为我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我听见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医生,有护士。
可第一个冲进来的,却是去而复返的张曼。
她大概是回来取落在病房的东西,一进门就看到李悦在“摆弄”我的手,脸色瞬间变得尖酸刻薄。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碰她的!”张曼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推开李悦,姿态宛如这里的女主人。
李悦被推得一个踉跄,但还是站稳了脚跟,指着我的手,急切地对随后赶来的主治医生说:“王主任,您看!病人的手,力气非常大,我怀疑……”张曼立刻打断她,嗤笑一声:“怀疑什么?一个实习护士懂什么?不就是肌肉痉挛吗?大惊小怪,要是吓到我干儿子怎么办?”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蔑地伸手,想将那张画从我手里抽出来。
“一张破纸而已,看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使了不小的力气,那张画纸却在我手里纹丝不动。
我的灵魂在咆哮,用尽每一丝恨意,将力量灌注到这只右手上。
张曼,你不是想拿走吗?你不是想毁掉我儿子最后一点对我的念想吗?我偏不让你得逞!张曼的脸色涨红,从轻蔑变成了恼怒,她加大了力气,几乎要把我的手指掰断。
剧痛传来,可我咬紧牙关,就是不松手。
主治的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他看出了不对劲,立刻沉声喝止:“住手!”他上前,亲自握住我的手腕,眉头越皱越深。
“这不是简单的肌肉痉挛。”
王主任的语气无比笃定,他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张曼,最后落在我紧闭的双眼上。
就在这时,陈屿也闻讯赶来。
他看到病房里这阵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换上了那副深情丈夫的悲痛面具。
“怎么了?小溪她怎么了?”张曼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诉:“阿屿,这个护士非说林溪有反应,还要叫医生来折腾她,林溪都这样了,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吗?”陈屿抱着她,轻声安抚,看向王主任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探寻和紧张。
“王主任,这是……”王主任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拿出听诊器和手电筒,开始为我做详细的检查。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只靠一只手!我必须,必须让他们看到更多!当王主任用手电筒照射我的瞳孔时,我拼尽全力,用意念对抗着生理本能,让我的瞳孔在光照下,发生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绝不该出现的收缩!王主任握着手电筒的手猛地一顿。
紧接着,他拿起叩诊锤,轻轻敲向我的膝盖。
我将所有的意念,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全部集中到了我的左腿上!动!给我动一下!哪怕只有一下!汗水已经将我的病号服彻底浸透,我的意识因为过度用力而阵阵眩晕。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的左脚脚尖,随着叩诊锤的落下,猛地、清晰地,向上勾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病房,瞬间死寂。
张曼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的脚。
陈屿抱着她的手也僵住了,那张永远从容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是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恐。
李悦激动地捂住了嘴,眼睛里闪着光。
王主任缓缓直起身,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着惊骇欲绝的陈屿和张曼,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陈先生,立刻准备,给病人做一次全面的脑功能和神经系统复查。”
“你太太,根本就不是脑死亡!”第3章王主任的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陈屿和张曼的头顶。
张曼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抓着陈屿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阿屿,他……他胡说什么?”“林溪怎么可能醒过来……她明明就是个活死人!”陈屿的反应比她快得多,他强行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脸上迅速堆砌起那副悲痛又深情的丈夫面具。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王主任和我的病床之间,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
“王主任,您是不是搞错了?”“小溪她……她已经这样五年了,我们都接受了现实。”
“刚刚那一下,可能只是偶然的肌肉抽搐,您再给她做什么全面的检查,不是在折腾她吗?”他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为我着想,仿佛多一次检查就是对我多一重伤害。
好一个深情不悔的丈夫。
若不是我亲耳听见他盼着我死,我恐怕都要被他这副模样感动了。
王主任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坚定,完全没有被他动摇。
“陈先生,我是医生,我只相信科学的诊断。”
“病人有没有意识,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仪器说了算。”
“李悦,立刻准备脑电图和肌电图检查,现在就去!”年轻的护士李悦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闪着兴奋和正义的光,立刻转身去准备。
张曼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
“不……不能去!”她失声尖叫,像个疯子一样冲上来,想要阻止护士推走我的病床。
“你们不能这么对她!她需要休息!”陈屿脸色一变,立刻死死拉住她,低声怒喝:“张曼!你冷静点!”他知道,她再闹下去,只会显得他们更加心虚。
我躺在病床上,被护士们推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我用尽全力,将眼珠转向他们,我看见了陈屿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阴鸷,和张曼脸上赤裸裸的恐惧。
他们怕了。
他们怕我醒来,怕我揭穿他们所有的丑陋和阴谋!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这快感化作力量,让我更加清醒。
我被推进了脑功能检查室。
冰冷的电极片一片片贴上我的头皮,我能感觉到王主任和几个医生就在我身边,他们的交谈声清晰地传来。
“准备好了吗?开始吧。”
“陈太太,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就请你努力地想一些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情绪波动越大越好。”
机会来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闭着眼,脑海里疯狂地回放着这几天看到、听到的一切。
我想起张曼穿着我的裙子,挽着我的丈夫,教我的儿子叫她妈妈。
我想起陈屿那句冰冷的“妈妈睡着了,以后就由张阿-姨陪你玩”。
我想起张曼在我耳边炫耀,“阿屿说,他爱的从来都是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家世好。”
我更想起他们在我床前那句最恶毒的期盼——“再等等,等她那口气断了,我们就结婚。”
恨!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的脑海里翻涌、奔腾、咆哮!愤怒、不甘、屈辱、背叛……所有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狠狠勒紧我的灵魂!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他舍生忘死,换来的却是他和闺蜜的联手背叛!凭什么他们要夺走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人生!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主任!快看!”一个年轻医生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脑电波活动异常剧烈!alpha波和beta波的振幅和频率都出现了爆炸式增长!”“天啊!这……这根本不是一个植物人该有的脑电图!这比正常人清醒时还要活跃!”我听见仪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像是在为我的愤怒伴奏。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陈屿和张曼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陈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疯狂跳跃的曲线,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张维持了五年的面具,在铁一般的科学证据面前,终于寸寸碎裂。
他疯了一样冲向检查室的门,用力拍打着。
“停下!快停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会杀了她的!快停下!”他的吼叫声歇斯底里,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架住。
王主任缓缓摘下口罩,他的表情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对人性的震惊和悲哀。
他走到玻璃窗前,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被保安架住、状若疯魔的陈屿。
然后,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判了陈-屿的死刑。
“陈先生,检查结果非常明确。”
“你太太不仅神志清醒,意识完整,甚至拥有极强的意志力。”
“这五年来,她根本就不是植物人。”
王主任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陈屿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一直醒着,能听见,能看见,能感受到所有的一切。”
“所以,她也听见了你和张小姐,在她床前说的每一句话。”
第4章王主任的话,如同末日审判,让陈屿和张曼瞬间坠入地狱。
陈屿浑身一软,几乎被保安架着才能站住,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曼则彻底崩溃,瘫软在地,指着我,声音尖利地嘶喊:“是她装的!这个贱人一直在装病骗我们!她是个疯子!”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投来鄙夷的目光。
一个清醒的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五年,只为了骗取丈夫和闺蜜的照顾?这种谎言,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陈屿终于从极致的惊恐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或者说,是恶毒的本能。
他猛地推开保安,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毒蛇般的阴冷。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有任何伪装的深情,只剩下赤裸裸的杀意。
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出一个号码。
“喂,是刘律师吗?我需要立刻申请妻子的精神能力鉴定,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管理自己的财产……”他想釜底抽薪!他想在我刚刚挣脱牢笼的这一刻,给我扣上精神失常的帽子,名正言-顺地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心沉了下去,滔天的恨意里第一次涌起一丝无力。
我还是动不了,说不出话,我该怎么反击?就在这时,王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陈先生,我建议你先别急着联系律师。”
他转头,对身边的助手说:“把脑电图的第二份异常报告,拿给陈先生看一下。”
第二份报告?不只是我,连陈屿都愣住了。
一名年轻医生将一份打印出来的图谱递到陈屿面前,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块异常的区域。
王主任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陈先生,你太太的脑电波,除了表现出清醒的意识外,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模式。”
“她的脑区边缘系统,也就是掌管恐惧和记忆的区域,表现出一种长期、高度活跃的‘抑制性反应’。”
陈屿茫然地看着他,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王主任一字一顿地为他翻译,也为在场的所有人翻译。
“通俗点说,就是你太太的身体,在这五年里,一直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装死’状态。”
“她的大脑清醒地知道,一旦她表现出任何苏醒的迹象,就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她的求生本能,强行压制了她的所有运动神经。”
“换句话说,不是她不想动。”
王主任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向陈屿的心脏。
“是你,和这位张小姐,让她不敢动。”
“陈先生,我想警方会对造成这种‘心理性囚禁’的原因,非常感兴趣。”
轰!如果说之前的脑电图是晴天霹雳,那王主任这番话,就是直接将陈屿钉上了蓄意谋杀的铁证!陈屿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纯粹的恐惧。
他怕了。
他怕我这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摆布的“活死人”,会把他送进地狱!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冲向病房门口。
“乐乐!乐乐呢!”他要用儿子来威胁我!我的心猛地揪紧,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然而,他刚冲到门口,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拦住了。
那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俊朗,眼神却冷得像冰。
是我哥,林风。
他身后跟着两个神情肃穆的保镖,和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
“陈屿,找我外甥有事吗?”我哥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陈屿看到他,像是老鼠见了猫,脸色煞白:“林……林风,你什么时候来的?”“在你打电话要给我妹妹做精神鉴定的时候。”
我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看到我睁着眼睛,他眼中的冰冷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和狂喜。
他俯下身,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小溪,你醒了?”滚烫的眼泪,终于从我的眼角滑落。
哥,我醒了。
我用尽全力,将那只能动的右手,从被子里艰难地抽了出来。
林风立刻握住我的手,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律师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和一个录音笔递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这是我们委托的第三方权威机构对陈太太做的远程生命体征监测报告,持续了整整三年。
以及,这是过去三年里,在这间病房里录下的部分录音。”
我哥,他早就怀疑了!陈屿和张曼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我哥握着我的手,回头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陈屿,张曼,我妹妹醒了。”
“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