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们公司那位手段狠戾,铁面无私的阎王老板错认成了我哥。
起因是他们俩用了同款纯黑色头像。我心安理得地把他当成了提款机,今天买包,明天蹦迪,
理直气壮地要了三个月零花钱。直到公司生死存亡的决策会上,我手机没静音。
我哥发来质问语音,怒吼声响彻整个会议室:“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新哥?”全场死寂,
我看着大屏幕上老板投屏的微信,我刚发的消息赫然在列:“哥,V我520,
今天没你我活不了!”老板面无表情地转了我5200,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对我勾了勾手指。“过来,跟我解释一下,没我你怎么活不了?”01.那一瞬间,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凝固成一块沉重的玻璃。我所有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几十双眼睛,带着惊愕、鄙夷、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大屏幕上,我那条娇嗔又无赖的消息,像一纸判决书,
宣告了我的社会性死亡。而判官,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顾则言。他是远舟资本的神话,
是投行界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王”。他此刻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种平静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让人恐惧。我的手指在桌下攥得发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唤回一丝神志。“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新哥?!
”我哥那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碎了我所有的体面。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这场无声的凌迟中昏过去时,顾则言动了。他垂下眼,
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我的手机紧接着震动了一下。
阎王转账5200元他竟然,真的转了。而且是十倍。这笔钱像一盆滚烫的油,
兜头浇下,把我烫得体无完肤。这不是慷慨,是极致的羞辱。他抬起眼,
目光越过长长的会议桌,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双曾经被我当成我哥的眼睛,
此刻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他对我勾了勾手指,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过来。”他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整个死寂的空间,
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跟我解释一下,没我你怎么活不了?”我的腿像灌了铅,
每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从我的位置到他面前,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我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我能感觉到B组总监白薇薇投来的视线,
那里面混合着淬毒的嫉恨和毫不掩饰的鄙夷。我终于站定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身上的冷杉味霸道地侵入我的呼吸,让我一阵窒息。“忘了介绍。”他突然开口,
对着全场。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底,看到一丝我读不懂的、近乎残忍的玩味。
“林晚,我新认的妹妹。”全场哗然。空气中压抑的议论声像无数嗡嗡作响的蚊蝇。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荒诞的变故。他欣赏着我的失措,
语调平缓地补充:“既然没我活不了,那就待在我身边,我亲自看着你怎么活。
”人事总监像是早就收到了指令,立刻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声音洪亮地宣布:“经公司研究决定,即日起,分析师林晚调任CEO特别助理一职,
即刻生效。”CEO特助……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升职,这是把我架在火上公开烧烤。“顾总,我……”我急切地想解释,
这只是个天大的误会。“散会。”顾则言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冷冷地打断我。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压迫感几乎让我跪下去。“林晚,来我办公室,
我们算算账。”我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一个走向断头台的囚犯。他的办公室在顶层,
冷硬的黑白灰色调,像他的人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可我只觉得这里是一座华丽的牢笼。他没有坐下,而是倚在巨大的办公桌边,
随手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纸张散落一地。我低头看去,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
每一笔,都是我这三个月来,用各种借口从那个黑色头像的“哥哥”那里要来的钱。“哥,
我想买个新包,V我5000。”“哥,周末跟朋友去蹦迪,没钱了,救急!”“哥,
房租……”每一条索取都记录在案,最终汇总成一个刺眼的数字。“三个月,
二十七万八千六百五十二。”顾则言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像淬了冰的刀子,
一刀刀割在我的神经上。“林晚,你这声‘哥’,叫得可真不便宜。
”羞耻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在颤抖。我从未想过,
我那些带着几分撒娇和耍赖的日常,在另一个人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和廉价。“我会还的。
”我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带着微不可闻的祈求,“我会把钱都还给你。”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让整个空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还?”他踱步到我面前,
微微俯身,迫使我抬起头。“你还得起吗?”他伸出手,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力道不大,
却充满了侮un。“从现在起,你的工资、你的奖金,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魔鬼的低语,却字字清晰。“直到你还清为止。”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02.地狱特助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顾则言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残忍,将我的尊严一寸寸碾碎。
我的工作内容不再是分析数据和撰写报告。而是给他手磨咖啡。他有一个专门的咖啡角,
摆着昂贵的机器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豆。他要求水温必须是92度,
研磨的粗细要用游标卡尺来量,冲泡的时间要用秒表掐算。但凡有一点不合心意,
他就会端起杯子,走到我面前,当着我的面,将那杯我耗费了半小时心血的咖啡倒进垃圾桶。
然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重来。”我还要负责熨烫他每日换下的衬衫。
那些昂贵的、手工定制的衬衫,每一件都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贵。我必须小心翼翼,
确保衬衫的每一个褶皱都完美平整,连袖口的一丝痕迹都不能有。有一次,
B组的总监白薇薇端着她的咖啡“路过”,看似无意地撞了我一下。
滚烫的咖啡液瞬间泼在我的手背上,火烧火燎的痛让我几乎没拿稳手里的熨斗。
我的手背迅速红肿起泡。白薇薇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又抱歉的模样:“哎呀,林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的道歉听起来那么假,
眼神里的得意却那么真。顾则言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翻看文件,他抬起眼皮,
冷漠地扫了一眼我通红的手背。然后,他对白薇薇说:“下次小心点。”接着,他看向我,
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手废了就换个人。”那一刻,我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了。心里的寒意,
早已盖过了一切。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认为,
我是靠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才从一个小小的分析师,一跃成为CEO特助。
他们叫我“捞女”,“老板的新宠”,那些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
时时刻刻扎在我身上。我百口莫辩。因为顾则言的行为,就是在向所有人印证这些猜测。
他会在开重要高管会议时,把我叫进去,只是为了让我给他续一杯水。
他会故意在白薇薇和其他高管面前,用使唤佣人一样的语气命令我:“林晚,
去把文件复印一百份。”“林晚,我的西装送去干洗。”我成了整个远舟资本最大的笑柄。
而我,只能忍。因为我妈的手术费还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心头。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哥终于忍不住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担忧和自责:“晚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你同事说……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我强撑着,对着电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哥,我没事,就是正常的工作调动,新岗位还在适应。”“那钱……”“钱我会想办法的,
你别担心。”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再也撑不住,躲在公司的消防通道里,咬着自己的手背,
无声地痛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这么艰难?摆脱了吸血鬼一样的原生家庭,
却又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连日的精神折磨和高强度工作,让我的身体很快就垮了。
那天早上,我发着高烧,头重脚轻,世界在眼前阵阵发黑。可我不敢请假。
我怕他会以此为借口,扣掉我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工资。我撑着冲了无数杯咖啡,
终于在他面前汇报日程的时候,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晕倒。他伸手扶住了我。
那只触碰到我胳膊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他顺势探了探我的额头,
干燥温热的掌心贴在我滚烫的皮肤上。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下一秒,
他冰冷的话语就将我打回现实。“别死我办公室里,脏。”他收回手,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退烧药,直接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药盒撞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一个耳光。我默默地拿起药,说了声“谢谢顾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以为这已经是羞辱的极致了。没想到,更深的绝望还在后面。下午,
我收到了医院护士发来的短信。林女士,您母亲的账户余额已不足,
请尽快续缴手术排期预付款,以免耽误治疗。看着那条短信,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所有的积蓄,
加上我哥东拼西凑给我的钱,离那笔天文数字般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我走投无路了。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敲响了顾则言办公室的门。这是我第一次,为了钱,主动向他低头。
我站在他面前,把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下,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顾总,
我……我想预支三个月的工资。”他从文件中抬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打量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浓浓的讥讽。“哦?”他拖长了音调,“又想买什么新包了?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屈辱感直冲头顶。“不是的,是我家里有急事……”“你的急事,
与我何干?”他打断我,语气轻描淡写,却残忍至极。他按下了内线电话,叫了白薇薇进来。
白薇薇很快就来了,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顾则言当着我的面,拿出了一张支票,
签上了一个数字。然后,他把那张支票递给白薇薇。“白总监,这是给你们B组的奖金。
虽然上次的项目出了点小纰漏,但辛苦了。”白薇薇接过支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瞥见支票上的数字,那笔钱,正好是我急需的数额。我的心,
在那一刻,沉入了最深的海底。顾则言看向我,慢悠悠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钝刀子割我的肉。“至少,她没想过不劳而获。
”巨大的羞辱和对母亲病情的担忧,像两座大山,彻底将我压垮。
我看着顾则言那张冷漠英俊的脸,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滔天的恨意。
03.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场衣香鬓影的慈善晚宴。顾则言通知我,
作为他的女伴出席。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下班前,他的助理送来一个礼盒。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条香槟色的礼服裙。款式很简洁,但料子却透着一股廉价感,剪裁也并不合身。
我心里清楚,这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我在那种场合,像个丑小鸭一样,
衬托他这只高贵的天鹅。晚宴在城中最顶级的酒店举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
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到处都是穿着华服、谈笑风生的名流。而我,
穿着那件廉价的礼服,像一个误入天鹅湖的灰姑娘,格格不入。顾则言把我带进场后,
就径自走向几个商业大佬,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原地。我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那些名媛贵妇们聚在一起,用扇子遮着嘴,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就是顾总的新助理?看着也不怎么样嘛。”“穿的什么牌子?没见过啊,看着像地摊货。
”“呵,能爬上顾总的床,手段肯定不一般,脸皮能薄到哪去?”那些声音不大,
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端着一杯香槟,躲到角落,
只想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可麻烦总会主动找上门。白薇薇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珠光宝气,
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摇曳生姿地向我走来。那个富二代,是业内有名的花花公子,
姓王。“哟,这不是林特助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白薇薇的声音娇滴滴的,
却充满了炫耀和恶意。她上下打量着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林晚,
你这身礼服……还真是特别呢。顾总对你,可真‘上心’啊。
”她特意加重了“上心”两个字,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嗤笑。我不想理她,
转身想走。那个王公子却一步拦在我面前,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言语轻佻。
“别急着走啊,小美女。既然顾总没空陪你,不如哥哥我陪你喝一杯?”说着,
他伸出手就要来揽我的腰。我厌恶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脏手。“王总,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的声音冰冷。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放肆:“装什么清高?能跟顾则言,
不就是图钱吗?他能给你的,我加倍给你。”他一边说,一边又向我逼近,
手甚至想来摸我的脸。我忍无可忍,扬手就把杯子里的红酒,尽数泼在了他那张油腻的脸上。
“啊!”王公子尖叫一声,瞬间勃然大怒。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
让他看起来狼狈又滑稽。“贱人!你敢泼我!”他抹了一把脸,面目狰狞地吼道,
“你今天不给我跪下道歉,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晚宴的音乐停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看这场好戏。我倔强地站着,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我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顾则言的身影。他就在不远处,正端着酒杯,冷冷地看着这边。
他的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一刻,
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冀,彻底熄灭了。我不是在期待他爱我,
甚至不是在期待他喜欢我。我只是期待,作为一个上司,
对我这个被他亲手带进场的“女伴”,能有最基本的尊重和保护。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王公子见我不动,更加嚣张,上前就要来抓我的头发。就在这时,顾则言走了过来。
他穿过看戏的人群,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看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会帮我吗?
哪怕只是一句场面话?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没有看那个暴怒的王公子,而是看着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道歉。”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那两个字,像两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然后狠狠地搅动。我心中所有的防线,所有的坚强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顾总,”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是我天真了。”我没有道歉。我转身,拿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一瓶未开封的昂贵香槟。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走到宴会厅门口,那里停着王公子的骚包红色法拉利。
我举起酒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那光洁如镜的前车盖上!“砰!”一声巨响,
车前盖瞬间凹下去一个大坑,昂贵的车漆四分五裂。警报声凄厉地响起,
划破了整个宴会厅的虚伪和浮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王公子和白薇薇的脸都绿了。
我扔掉手里的瓶颈,转过身,迎着无数道震惊、错愕、不可思议的目光,昂着头,
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背后,是顾则言骤然收缩的瞳孔。
04.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冰冷的晚风吹不散心里的绝望。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地落下,
瞬间将我浑身浇透。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咸涩的味道从嘴角蔓延开。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我木然地接起,是医院打来的。
护士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林晚女士吗?你母亲刚刚突发心衰,情况很危急,
正在抢救!需要立刻准备手术,请你马上到医院来!”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术费……还差多少?”我用尽全身力气问道。“前期费用至少还需要一百万。”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瞬间将我所有的意志都压垮了。我挂掉电话,蹲在路边,
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绝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缠住。去求顾则言吗?不。那个男人的脸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伴随着那句冰冷的“道歉”。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向他低头。就在我被绝望吞噬的时候,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脑中的黑暗。
顾则言……远舟资本……并购案……在当他助理的那段日子里,
我被迫整理了无数他看过的文件和项目资料。其中,有一个远舟资本正在主导的,
对“风华科技”的并购案。这是一个价值数十亿的案子,是顾则言今年最重要的布局。
而在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时,
我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的细节——风华科技的一项核心专利,
存在着巨大的法律瑕疵和权属纠纷。这个漏洞,一旦被竞争对手抓住并引爆,
整个并购案就会满盘皆输,远舟资本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当时留了个心眼,
把相关资料悄悄备份了。我记得,白薇薇为了抢功,急于推进项目,
刻意向顾则言隐瞒了她察觉到的一些风险苗头。而顾则言,或许是太过自信,
或许是被白薇薇误导,竟然也没有深究。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迅速成形。
仇恨和求生的欲望,让我的头脑在此刻变得异常清醒。我从地上爬起来,冲回家。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开电脑,将所有备份的资料和我的分析全部整合起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份无可挑剔的风险规避和反击方案。这份报告,
如果交到远舟的竞争对手手里,不仅能让对方精准地狙击顾则言,
还能反向利用这个专利漏洞,为自己带来巨大利益。这是一份致命的投名状。
远舟资本最大的死对头,是“启明创投”。它的老板,叫周晟。
一个在业内以“笑面虎”著称的男人。我查到周晟的私人住址,
拿着那份还带着打印机温度的报告,冲进了雨夜。我站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正是周晟。他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头发微湿,看到门口狼狈不堪、浑身滴水的我,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变成了饶有兴致的玩味。“林晚?远舟资本顾总的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