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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室友顾言,是个顶级帅哥,也是个大醋缸。他因为我哥背我去医务室,

就断定我们是情侣,转头就交了个女朋友。得知真相后,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追夫”大计。

我不管,烈男怕缠女,我天天在他眼前晃。

直到我无意点开他电脑里名为《晓》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我的素描像,

和一篇篇暗恋日记。后来,我哥看着黏在一起的我们,

一脸懵逼:“合着你们俩暗恋来暗恋去,拿我当桥呢?!”1.九月的阳光,

像个调皮的孩子,透过老旧宿舍楼旁繁茂的梧桐树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摇晃的光斑。

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拼命叫,听得我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燥热。

我拎着老妈硬塞给我的一大袋洗好的水果——美其名曰“给你哥补充维生素”,

其实大半是我自己想打牙祭——站在了男生宿舍楼下。

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炙烤树叶和泥土的混合气味,嗯,

还有一点点男生宿舍楼特有的、若有若无的篮球鞋味儿。我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抬脚往里走。

宿管大爷摇着蒲扇,从老花镜上方瞥了我一眼,大概是认熟了脸,挥挥手就让我过了。

“林枫!又有人给你送饭了!”不知道哪个好心的学长在楼道里吼了一嗓子,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哥林枫,人没到声先到:“林晓晓!快来救命!我要饿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就知道吃,活该老妈让我来“投喂”。由于我经常给我哥送饭,

宿舍阿姨都认识我,可以让我进去了。熟门熟路地摸到我哥的307门口,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一股空调的凉气混着洗衣粉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

拯救了我被外面热气蒸得快化掉的皮肤。“喏,老妈的爱,请签收。

”我把水果袋扔到我哥那张堆满了脏衣服和运动护腕的桌子上,发出“嘭”一声闷响。我哥,

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正光着膀子打游戏,头都不回:“放着放着!哎哟我去!

这队友……谢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少来这套。”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另外两个床铺空着,只有一个靠窗的书桌前坐着个人,背对着我们,似乎正在看书。

其中一个是顾言,是我们系的学神,是我暗恋的人。我压低声音,用气声问我哥:“诶,

你室友在呢,注意点形象行不行?”那个背影缓缓转了过来。就在那一刻,

我感觉时间好像被人偷偷按下了慢放键。窗外的阳光恰好掠过他的肩头,

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棉T,

皮肤是那种很少见阳光的冷白调,五官清俊,鼻梁很高,嘴唇的弧度薄而好看。

最要命的是他那双眼睛,像是浸在清水里的墨玉,清澈又带着点没睡醒似的慵懒,

平静地看向我。“你好。”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质感,

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儿。“你……你好!”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一个度,还带点磕巴。

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捶地:啊啊啊林晓你正常点!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又转回去看他的书了。可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快要盖过空调的运作声了。

噗通、噗通——一声声,又重又急,像个失控的小鼓。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混合着书页的油墨味,

一种干净又让人安心的味道。我哥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还在那儿哐哐哐地翻水果袋:“哇!

有葡萄!老顾,吃不吃葡萄?都是洗好的!”顾言头也没回,只应了一声:“谢谢,

先放着吧。”他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特别安静,睫毛长长的,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翻书的动作很轻,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我就那么傻站着,偷偷地看着他,

感觉脸颊有点发烫。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粘稠起来,

包裹着一种莫名的、让人心慌意乱的磁场。“发什么呆呢?

”我哥把一颗葡萄精准地抛进自己嘴里,汁水溅到我胳膊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猛地回神。

“没……没什么!”我慌忙收回视线,感觉自己像个偷窥被抓包的小贼,耳根都热了,

“那啥,水果送到了,我……我先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跑出男生宿舍楼,

重新被燥热的空气包裹,我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脸颊,还是滚烫的。老天爷,

我刚才那是怎么了?顾言好像……有点过分好看了。不是那种阳光帅气的类型,

而是一种清冷的、带着书卷气的安静好看,像初夏夜里一场无声的细雨,

悄无声息地就把人淋湿了。心里有个小声音在悄悄地说:完了,林晓你的心再一次心动了。

2.顾言抱着书,刚从实验室的沉闷中解脱出来,午后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他习惯性地望向通往宿舍的那条林荫路时,脚步猛地顿住了。不远处,

林枫正背着一个女孩,步伐匆忙。

那女孩穿着一件他有些眼熟的淡黄色连衣裙——上周林晓来的时候,好像穿的就是这件。

她的脸深深埋在林枫的颈窝里,只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和乱糟糟的马尾。林枫侧着头,

眉头紧锁,正对背上的人急促地说着什么,那表情是顾言从未见过的紧张和……温柔?

一阵酸涩的刺痛感瞬间攥紧了顾言的心脏。他几乎是本能地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仿佛自己才是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他们……”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念头,

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就在这时,两个勾肩搭背的男生从林枫旁边经过,

吹了声口哨,戏谑地喊道:“枫哥,可以啊!嫂子这是怎么了?

”林枫似乎笑骂着回了一句什么,声音被风扯得模糊,但顾言清晰地看到,林枫没有否认,

只是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快步离开了。那一句没有澄清的玩笑,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言站在原地,感觉午后的阳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温度。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忽然觉得之前那些隐秘的、笨拙的期待,是多么可笑。原来,

她所有的出现,都是为了林枫。而他,只是一个连心意都不敢表明的、可悲的旁观者。

3.自打男生宿舍那“惊鸿一瞥”后,我的生活好像悄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以前去找我哥,

纯粹是出于亲情,以及蹭吃蹭喝。现在嘛……嗯,

亲情里莫名混进了一丝丝做贼心虚般的期待。我对着衣柜发呆的时间变长了,

会纠结今天是穿那条显气质的连衣裙,还是看起来更休闲自然的背带裤。

连我妈都纳闷:“晓晓,最近这么爱打扮,是不是谈恋爱了?”“哪有!妈你别瞎说!

”我脸一热,抓起桌上新烤的、香喷喷的小饼干就往外冲,“我给哥送点吃的!”看,

借口都是现成的。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美食攻势,谁能拒绝?

尤其是分享给“大家”的时候,总能顺理成章地……分到他那一份吧?

我哥对于我频率略高的“关怀”表示非常受用,每次都能把东西扫荡一空,

完全没察觉他妹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顾言……他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待在自己的书桌前,

不是敲代码就是看书。我每次去,他都会在我进门时,从屏幕前抬起头,

淡淡地说一句:“来了。”声音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波澜。

但我会像得到嘉奖一样,心里偷偷开心好久。有一次,我哥他们宿舍集体熬夜赶项目,

我在旁边陪着,其实是在画速写。困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感觉有人给我披了件外套。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对上顾言近在咫尺的侧脸,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我似的。

我瞬间就清醒了,心脏砰砰乱跳,却只能紧紧闭着眼装睡。那件带着他身上干净皂香的外套,

我回家都没舍得洗,偷偷挂在床头闻了好几天。还有一次,

我听到他跟我哥聊起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随口说了句“那家的芒果千层好像不错”。

后来我第三次去他们宿舍时,他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小饼干,

说:“这个,很好吃。谢谢。”就这简单的几个字,让我回去的路上几乎是蹦跶着的,

感觉天上的云朵都变成了棉花糖。我开始觉得,这块“冰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我甚至偷偷幻想,也许,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了。直到那个周末,

我哥说宿舍搞个小聚餐,在学校后门的烧烤店,让我一起去热闹热闹。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怀着一点隐秘的雀跃赶到时,他们已经到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顾言,

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生。那女生留着长长的黑直发,看起来很文静,

正微微侧头听着我哥高谈阔论。而顾言,就坐在她身边,姿态是我从未见过的……放松。

我的脚步顿住了,心里那点雀跃“啪”地一下,熄灭了。“晓晓来了!快过来!

”我哥这个大嗓门一吼,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顾言,和他身边的那个女生。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感觉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我哥热情地介绍:“这是林晓,

艺术系的小才女!”然后他转向我,用下巴指了指顾言旁边的女生,“晓晓,这是苏晴学姐,

顾言的女朋友,今天特地来跟我们聚餐的。”……女、朋、友?这三个字像一颗冰冷的石子,

精准地投进了我心里那片刚刚泛起涟漪的湖面,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波澜。我愣在原地,

感觉周围的嘈杂声像退潮一样迅速远去,只剩下我哥那句“顾言的女朋友”在耳边嗡嗡作响。

“你……你好,学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

苏晴学姐对我温柔地笑了笑:“你好呀林晓,常听林枫提起你,果然很可爱。

”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顾言,他正拿起一串烤翅,

很自然地放到了苏晴面前的盘子里,低声说:“这个不辣,你尝尝。”那个瞬间,

我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别人领地的小丑。之前所有自以为是的“特殊待遇”,什么外套,

什么“很好吃”的夸奖,在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原来,

他的温和礼貌对所有人都一样;原来,他真正的温柔和体贴,是留给身边这个人的。

那顿烧烤,我吃得味同嚼蜡。烤串上的孜然和辣椒粉仿佛都失去了味道。我低着头,

假装专注地跟盘子里的烤茄子作斗争,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耳边是我哥和其他室友的嬉笑打闹声,苏晴学姐偶尔温柔的附和,

还有顾言那偶尔响起的、低沉简短的回答。他们的世界和谐又完整,而我,

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原来,所谓的“咫尺天涯”,是这种感觉。

我明明就坐在他对面,中间只隔着一张油腻的烧烤桌,却好像隔着一整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聚餐是怎么结束的,我几乎不记得了。只记得离开时,

我哥拍着我的肩膀说:“下次再一起来啊!”我在心里苦笑:还来?再来看着他们秀恩爱,

自虐吗?回去的路上,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夏末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林晓,到此为止了。他是哥哥的室友,是有了女朋友的顾言。从今往后,

他只是“哥哥的室友”,仅此而已。那份刚刚萌芽、还来不及见光的喜欢,

就让它烂在心里吧。我以为我能做到。直到几天后,我又一次去哥哥宿舍送东西,

看到顾言书桌一角,放着一个明显是女生才会用的、可爱风的陶瓷杯子时,

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那个杯子,是苏晴学姐的吧?

它那么醒目地放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宣告,提醒着我那条不可逾越的界限。而我注意到,

顾言看我眼神,似乎也比以前……更淡,更远了。4.夏天拖着它滚烫的尾巴,

不情不愿地走了。窗外的梧桐叶开始泛黄,偶尔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落,带进一丝初秋的凉意。

我的心情,也仿佛跟着季节一起入了秋。自打那次烧烤聚餐后,我去哥哥宿舍的频率,

断崖式下跌。以前一周能跑三趟,现在可能一周都凑不出一趟。我妈都奇怪:“晓晓,

你哥是失宠了吗?怎么不见你往他那儿跑了?”我打着哈哈:“哎呀,最近专业课作业多嘛,

忙死了!”其实是,我怕了。我怕看到顾言和苏晴学姐并肩而坐的画面,

怕看到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默契,更怕自己那点不争气的小心思,

会在某个瞬间从眼睛里跑出来。我给自己定下了“三不”原则:不主动打听,不刻意接近,

不抱有幻想。 我要把顾言,重新摆回“哥哥的室友”这个安全又遥远的位置。

但完全不去也不现实,毕竟那是我亲哥。偶尔去送个东西,

或者被我哥硬拉去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总是在所难免。每次去,我都像个训练有素的演员,

努力扮演着“林枫的活泼妹妹”这个角色。我会跟我哥插科打诨,

会跟其他室友笑嘻嘻地打招呼,轮到顾言时,就变成一句标准而客气的:“顾言学长好。

”他总是点点头,回一句:“你好。”然后就很少再主动开口。我们之间,

好像真的竖起了一堵无形却坚硬的墙,墙这边是我强装的笑脸,墙那边是他礼貌的疏离。

有一次,我们专业有个计算机图形学的作业,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书。

我哥大手一挥:“这有啥!找顾言啊!他可是咱系的这个!”他竖了竖大拇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学长了,我上网查查资料就好。

”“不麻烦!”我哥这个猪队友,直接就把我的难题嚷嚷开了,“老顾,

帮她看看那个啥图形学作业呗?”顾言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看向我。他的眼神依旧平静,

像一潭深水。他点了点头:“可以,你把要求发我微信吧。”“好……好的,谢谢学长。

”我赶紧应下,心里却五味杂陈。这公事公办的语气,比直接拒绝还让人难受。

后来他确实帮我了,在微信上言简意赅地发了几条思路和参考链接,专业、准确,

挑不出一点毛病,但也……没有一点温度。真正的暴击,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们学校举办校园美食节,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我被我室友拉去凑热闹,

手里举着个刚买的棉花糖,正吃得开心,一抬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顾言和苏晴。

他们并肩走着,苏晴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正侧着头跟顾言说话,笑容温婉。顾言微微低着头,

专注地听着,午后温柔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无比和谐登对的画面。

我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就想躲开。偏偏这时,我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也看到了他们,大嗓门立刻嚷嚷开了:“老顾!苏晴!这边!”避无可避。我只好硬着头皮,

跟着我哥走过去,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学长,学姐。”“真巧啊。

”苏晴学姐笑着跟我打招呼,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棉花糖上,“这个看起来好好吃。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顾言对她轻声说:“想吃?那边有卖的,我去给你买。

”苏晴学姐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用啦,我就说说……”“没事。”顾言说着,

目光短暂地扫过我……手里的棉花糖,然后对苏晴说,“你在这等着,很快。”他说完,

转身就挤进了人群,朝着卖棉花糖的摊位走去。那一刻,我站在原地,

感觉手里的棉花糖变得又冷又硬,像一团堵在喉咙口的棉花,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看到了我手里的棉花糖,听到了苏晴学姐说“想吃”,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去买了。

他给苏晴学姐的,是行动,是专属的体贴。而对我,

只有隔着微信屏幕的、冷冰冰的几行代码参考。这对比,惨烈得让我无地自容。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哥,我室友找我,我们先走了!”我几乎是仓皇地对我哥说了一句,

甚至没等顾言回来,就拉着莫名其妙的室友,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回去的路上,

我把那个只吃了一口的棉花糖扔进了垃圾桶。粉色的云朵沾上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算了,林晓,真的算了。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你算哪儿冒出来的小尾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我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

决定彻底把“顾言”这两个字,从我的心事本里狠狠划掉。而我不知道的是,

就在我转身逃离后,顾言举着那支新买的、雪白的棉花糖走回苏晴身边时,

目光却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那个刚刚离开的、拿着粉色棉花糖的熟悉身影。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和落寞。5.自从美食节那天后,

我算是彻底贯彻了“三不原则”。微信里和顾言的对话停留在那片干巴巴的代码参考上,

我再没主动发过一个字。去哥哥宿舍的次数也精简到除非我哥三催四请,

否则绝不出现在方圆百米之内。我甚至开始尝试接受室友安利的各种“小鲜肉”照片,

试图用新的帅哥洗刷掉脑海里那张清冷的脸。效果嘛……基本为零。但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可当一丝微小的、与他相关的风吹草动出现时,那颗自以为死透的心,

还是会不争气地蹦跶两下。那天,我哥在家庭群里哀嚎,说他打篮球扭伤了手腕,

虽然不严重,但老妈还是火速准备了跌打药酒和一堆零食,指派我当“快递员”。

我捏着鼻子,拎着那瓶味道感人的药酒,磨磨蹭蹭地往男生宿舍走。

心里有个小声音在悄悄嘀咕:也许……他不在宿舍呢?事实证明,

墨菲定律永远生效——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刚走到他们宿舍楼下的楼梯口,

就听见上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清冷低沉,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是顾言。

心里一慌,脚下就没留神,踩空了一级台阶。“哎哟!”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当场就蹲了下去,眼泪花花直冒。手里的药酒瓶脱手,咕噜噜滚下几级台阶,幸好没碎。

“晓晓?!”我哥林枫的大嗓门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咚咚咚急促的下楼声。

他冲到我面前,一脸紧张:“你怎么回事?平地也能摔?”我疼得龇牙咧嘴,

没好气地回怼:“还不是你!催命一样催我送药,你自己怎么不下楼拿……”我话还没说完,

我哥已经不由分说地弯下腰,不顾他的手腕,一手抄过我膝盖,一手环过我后背,

直接把我给打横抱了起来!“喂!林枫你干嘛!放我下来!”我瞬间慌了神,脸颊爆红。

这姿势也太羞耻了!“别乱动!脚不想要了?”我哥皱着眉,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我先抱你上去给老顾看一下,他懂点应急处理。你这笨手笨脚的,我真服了!

”他压根不理会我的挣扎,抱着我就往楼上走。我的视线越过我哥的肩膀,

恰好看到站在楼梯转角处的顾言。他手里拿着几本书,显然是正要下楼。此刻,

他正定定地看着我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得像一口古井,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了一瞬。

他看到了我哥亲密地抱着我,看到了我因为疼痛和羞窘而泛红的脸,

也听到了我哥那几句听起来又急又宠的责备。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画面,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吧?我想解释,可脚踝疼得我直抽气,我哥又走得飞快。经过顾言身边时,

我哥还急匆匆地对他说:“老顾,帮个忙,她脚扭了,我先把她弄上去,

你帮我捡一下楼下那瓶药酒哈!”顾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侧身给我们让了路。

被我哥抱进宿舍,放在他的椅子上后,我的脸还烫得能煎鸡蛋。我哥这个粗线条,

还在那儿翻箱倒柜找红花油。“哥!你刚干嘛抱我!让人看见误会了怎么办!”我压低声音,

又急又气。“误会啥?你是我妹,摔了我抱你上去怎么了?”我哥理直气壮,

完全没觉得有问题,“难道让你单脚跳上来?再说了,老顾又不是外人。

”我……我简直要被他气死。就在这时,顾言拿着那瓶药酒上来了。他沉默地走进来,

把药酒放在我哥桌上,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脚踝,声音听不出情绪:“需要去医务室吗?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就……就扭了一下,揉点药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回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他的背影,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僵硬和疏离。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只有我哥还在那儿咋咋呼呼:“你看你,肿这么高!忍一下啊,我给你揉开,

好的快……”他下手没轻没重,我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就把脚往回缩,

带着哭腔抱怨:“你轻点!疼死了!”“好好好,轻点轻点……”我哥放轻了动作,

语气也软了下来。而我用余光偷偷瞄向顾言的方向,他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停在键盘上,

很久都没有动一下。那天,我哥帮我揉完药酒,又坚持把我背到了宿舍楼下,

看着我打车回家。回去的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乱糟糟的。

顾言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神,和他异常沉默的背影,像电影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可他会误会什么呢?误会我和我哥?这太离谱了吧!我安慰自己,

也许他只是单纯觉得场面尴尬,或者他本身就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面。而与此同时,

在男生宿舍里。顾言面对着闪烁的代码屏幕,

脑子里却全是刚才楼梯间的那一幕——林枫紧张地抱着她,她红着脸依赖地蜷在林枫怀里,

那带着哭腔的、软糯的抱怨“疼死了”……以及林枫那又急又宠的回应。

所有零碎的线索在他脑海里串联起来:她频繁地来找林枫,

他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和打闹,

林枫对她超乎寻常的关心和包容……一个他之前从未想过,

但此刻却觉得无比合理的答案浮现在脑海里。原来,她喜欢的真的一直是林枫。

那他之前那些可笑的期待和隐秘的欢喜,算什么?

一种混合着酸楚、自嘲和巨大失落感的情绪,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决绝。一颗名为“误会”的种子,就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午后,

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心田,并在名为“自卑”和“先入为主”的土壤里,开始疯狂生根发芽。

我不知道的是,从我哥哥把我抱起来的那一刻起,我和顾言之间,

那堵刚刚垒起的“礼貌的墙”,瞬间变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名为“恋人”的深深鸿沟。

6.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爬。我的脚踝养了小半个月,总算能活蹦乱跳了。期间,

我哥在家庭群里例行汇报他的“伤员”生活,偶尔会提到一句“老顾最近好像挺忙的”,

或者“苏晴学姐给老顾送爱心便当了哈”。每看到一次“苏晴”这个名字,

我的心就像被微小的电流刺一下,不剧烈,但麻麻的,带着挥之不去的酸涩。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任何与他相关的消息,把精力都投入到专业课和社团活动里。

我甚至报名了一个校外的艺术工作坊,把自己的课余时间塞得满满当当,

试图用忙碌麻痹所有不该有的念头。表面上看,我好像真的走出来了。

照常吃饭、上课、和室友嬉笑打闹。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空落落的,灌进了初秋越来越凉的风。等我再次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踏入哥哥宿舍时,

我才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作 “刻意的疏远”。那是一种比直接的冷漠更让人难受的东西。

以前我去,顾言至少还会在进门时,从书本或屏幕前抬起头,说一句“来了”。现在,

他连这个程序都省了。我进去时,他要么戴着耳机专注地盯着电脑,

仿佛完全没察觉有人进来;要么就是背对着门口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有一次,

我哥非拉着我一起跟他们去食堂吃晚饭。座位不可避免地挨着。整顿饭,

顾言都在和苏晴学姐发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嘴角偶尔会牵起一丝极淡的、我从未对他露出过的笑意。我坐在他对面,埋头苦吃,

感觉盘子里的糖醋里脊都失去了往日的酸甜,变得味同嚼蜡。我哥这个超级大直男,

还试图活跃气氛,用胳膊肘捅了捅顾言:“嘿,跟苏晴姐聊啥呢这么开心?吃饭都顾不上。

”顾言这才抬起头,锁上屏幕,语气平淡无波:“没什么,讨论一个小组作业。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桌面,甚至礼貌性地在我脸上停留了半秒,

那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一件家具。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

那堵墙不仅存在,而且比以前更高、更厚了。他甚至不愿意再分给我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还有一次,我代表我们社团去计算机系拉赞助,正好在系办门口碰到了顾言。狭路相逢,

避无可避。我硬着头皮,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顾言学长。”他停下脚步,

微微颔首:“嗯。”就一个字?多一个字都没有吗?我心里有点堵,

但还是试着开口:“学长,我们社团下个月有个艺术节,想问问……”“抱歉,”他打断我,

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最近很忙,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你可以问问学生会。”说完,他朝我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然后便与我擦肩而过,

没有半分留恋。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初秋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所有的信号都指向一个结论:他讨厌我。

也许是因为我总去他们宿舍打扰了他,也许是因为我那次扭伤脚给他添了麻烦,

也许他就是单纯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生……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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